“到了。”大山决定不对太宰的话作出反应,他下意识地侧站在门口,摆出只有保镖才会有的,守护的姿态。
法医部冷冰冰的,只有穿着无菌服的人在其中工作,树理副局长提早跟他们打招呼了,准备一套新的无菌罩衫,太宰对此物谈不上熟稔,却也知道该怎么穿,他披上后走进消毒间。
“需要我们出去吗?”工作人员询问。
“不,无所谓哦。”太宰欢快地说,“反正就算你们出去了,监控摄像头也会24小时无差别的运转啊,控制室里一定有人正在看着我吧,既然这样的话,人是多两个还是少两个,就完全无所谓了。”
真是令人尴尬的发言,太宰却跟没有看见法医们的脸色似的,一边哼着轻快的曲调,一边拉开了将尸体从头至尾包裹住的拉链包。
正义之矛的首与身体被拼接在一起,太宰毫不在意地把头往后拉了一段,露出脖子与身体间的缝隙。
[嗯?这个断折口?]
再看看舞女的头颅,他的手指顺着冰凉的失去弹性的肌肤一路向下,从头颅摸到背上的蝴蝶骨,顺着脊椎向下。
“啊,我明白了。”他说,“原来是这样。”
他闪出门,大山像一抹坚实的幽灵,亦步亦趋跟随在他身后,两人的距离是十分规范化的,不多不少只有一步远,这是绝好的防卫距离,也是绝好的,攻击人的距离。
“刚才啊,我摸了一下舞女和武士的身体。”他说,“发现了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他问大山,“你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吗?”
大山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太宰会突然回头,他噙着笑意的眼睛紧紧地锁定在大山的脸上,瞳孔中倒映着对方扑克牌一样无表情的脸。
“那么大山先生,你想知道我发现了什么事情吗?”他说,“目前为止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哦,但是我马上就会告诉霍克斯先生,那样的话,这点可能关乎是否能找到罪犯的关键点,就要被第二个人知道啦。”
大山挂在脖子里的树叶吊坠,反射着光。
……
霍克斯坐在警察局大厅,百无聊赖地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