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总得有人干这些事情吧!”
弗瑞感到不可思议:“阿斯加德就是全宇宙战斗力最强悍的种族了吗?”
“他不是还有个弟弟嘛。”
阿尔冯斯伸了个懒腰:“那家伙是阿斯加德的银舌头,情况你可以理解为就跟亚特兰蒂斯差不多,这种问题总能解决的。”
弗瑞非常忧虑地离开了,他觉得这种基于拳头大小和血脉亲疏的君主制度格外不OK,可是两个走魔法路线的国家都是如此,让人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就在索尔兴致盎然地对着所有人讲述自己“七百多岁的时候被弟弟怂恿着去偷伊登的金苹果”结果被当场抓包回家后挨了一顿打的故事时,炼金术师突然出现,打断了一个人“为什么干坏事的是你们俩结果只有你一个人挨了揍”的吐槽。
“啊,中庭的魔法师。”
虽然对于魔法仍旧保持着谨慎态度,金发的大块头仍旧豁达地开口:“这次又是什么事?你找到了能够让我回到阿斯加德的方法?也对,既然你师父认识我父亲的话,应该也能有联系到海姆达尔的手段……”
“很遗憾,海姆达尔先生并不会回应我的呼唤。”
阿尔冯斯垂着眼帘,从手心里拿出那块色泽复杂的欧泊:“你弟弟洛基现在暂时住在我那边,这块宝石里封存着的是他的情绪。”
在洛基短暂醉酒的那段时间里,宝石商并非什么都没做,而是打开了那块欧泊的记录功能,刻录下了当时洛基脑内所遍历的情绪。如果说醉酒都不足矣让口风很紧的阿萨小王子说出真正的想法的话,那么神秘学或许可以。
宝石贴上索尔的额头,封存在其中的信息逐渐流淌进他的脑海和灵魂。
情绪是什么呢?如果用托尼·斯塔克的想法来形容的话,那或许是体内复杂的化学反应,是信息素,是神经末梢的信号传递,是受体和神经递质之间的功能亢进……或许真的是这样,但是如果涉及到神秘学的领域和宝石魔术的话,那又不止是这样。
他们共同生活了一千多年,哪怕总有隔阂和嫌隙,但兴许那些自己所没办法接触到的辛秘和了解到的真实能够通过这样的方式传达给这位阿斯加德的大王子……
欧泊以其特殊的变彩效应闻名于世界,无论是多么诡谲的想法和纤细的旖念,全部都可以用特殊的魔术术式刻录进其中,精准地传达到目标的身上,没有什么比这更加便捷的方法了,阿尔冯斯想,他满意地看到在魔力触发之后,索尔瞪大了眼睛,随后像是遭受到了什么重创一般,露出如遭锤击的表情。
那或许是委屈,是愤恨,是嫉妒,是疼痛,是千年之久的暗尘弥散,和阿斯加德图书馆中深藏着不被太阳所照耀的陈年积灰。
是舞台的灯光之下所不能注意到的角落,是光,和背对光明而生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