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胡亥赵高李斯,boss统统推倒,然而……现实意外地骨感。
“兄长!”
兄弟俩见面,谭昭摸了摸鼻子,安分地站在一旁当着背景板,直到两人谈得差不多,他才将赵高等人的情况一一道来。
扶苏当即大惊:“竟有这等事?”
说实话,历史上的扶苏死得太可惜了,几乎所有听到这段历史的人都会有个假设:倘若公子扶苏在接到假的旨意后,没有自杀,秦朝会如何?
与胡闹的弟弟胡亥不同,公子扶苏非常得民心,他也不是那等苛刻的性子,但就现在这个状况,真的能够力挽狂澜吗?
“确有此事。”
公子扶苏的脸色显而易见有些难看,他或许并没有全信,但这段时日以来他所看到的惨烈,也都是真的:“此事,还请先生先不要声张出去。”
谭昭拱手:“喏。”
这一路奔波劳累,谭昭答应下来,就有人请他下去休息,他自然不反对,只是给了公子酒一个眼神,让他晚上来找他。
公子酒已经习惯每晚被打晕,神情厌厌地点了点头。
到了晚间,谭昭吃过一顿粗糙的军食,就等来了已经在克制疼痛的公子酒。
“还好吗?”
“不好!”
话音刚落,公子酒就被打晕了,谭昭点上一支安魂香,这事儿也算是办妥了,除了……
“大公子既是来了,便请进来吧。”
谭昭其实也没指望公子酒能瞒过公子扶苏,毕竟始皇爸爸教养长大的儿子,绝不是什么傻白甜。
果然,烛影微动,身形颀长的公子扶苏出现在了帐内。
“先生这是何意?”
“路上遇伏,九公子怨气入体。”
扶苏皱眉:“不能拔除?”
“不能,他不像大公子有福泽庇佑,却又生在皇族,十万民夫怨气不消,九公子体内的东西也不会走。”
“为何独独只有小酒?”
谭昭将公子酒扶上软榻:“大公子心中已然明白,又何须下官多言。”
“那赵郎中他们呢?”
谭昭也非常敢讲:“狼子野心,来者不善。”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公子扶苏眼神定定地望着面前坦然自若的人,好半晌才开口:“那么,先生可有解法?”
收起伪装,谭昭的行事作风一向非常果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放肆!”
“公子说的是。”
如果公子酒还醒着,定然佩服大佬不愧是大佬,狂起来谁都敢怼,不过很可惜他被打晕了,还怨气缠身。
自然,也就看不到大佬的骚操作了。
“夜深了,大公子可想瞧瞧这夜里的魑魅魍魉?”谭昭撩开营帐旁的小窗口,冷风倒灌进来,吹得火苗几乎要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