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这边的世界里,请让我以自己的方式来守护你们吧。
只会在嘴上说着漂亮话,到头来却一事无成的废物。
卡卡西闭上眼睛。手指收拢,他以仿佛要将优柔寡断尽数捏碎的力道攥紧拳头,直到手套的布料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
他不能再次失约了。不能再次让他的承诺成为一张空头支票。
再见到带土的时候,他会让一切在他们之间画上句点。至于那些想说却无法说出口的话,就等两人到了死神腹中,到早逝的老师面前去说吧。
卡卡西只希望下次带土来见他时能戴着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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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木叶医院。
“怎么样?”看着纲手推门进来,水门问。
“还好,各项数据正常。尽管十分缓慢,但朔茂的状况确实正在好转当中。”纲手回答,“但他毕竟上了年纪,身体不再具备小年轻们那样的自我修复能力。即使有我的医术在,最终还能不能站起来,恢复到什么程度,现在还不得而知。”
“现阶段来讲,这就已经算是个好消息了。”水门叹息。“朔茂前辈他……有没有问您为什么突然要换房间?”
“没。你们也看到了,他只清醒了一小会,问了句卡卡西——大的那个——走了没有,得到回答就又昏睡了过去。一颗心都拴在儿子身上,对自己的性命将来却漠不关心。”纲手意有所指地说,将目光投向屋子里站着的第三人。
年轻暗部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将手搭在双面镜上,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躺在隔壁房间床上的父亲。
“这样真的好吗,卡卡西?”水门轻声问,“不去见他一面,也不告诉他你回来了。现在的他最需要亲人的陪伴。”
“然后像另一个我那样永远离开,让他第三次心碎?”卡卡西反问。他的语气平淡,按在镜子上的手指却在悄然加力。“老师在去云雷峡之前,也没有告诉父亲我已被秽土转生……您明明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那只是鸢的一面之词,在消息没有确认之前,我不能贸然惊动朔茂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