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还难得的挂着笑意,孔慈姑娘想来看,“云少爷,在刻什么?”浅黄衣衫的少女,双眸灵动如水,眉细如柳,性感唇厚,削尖的脸蛋抹着淡淡的胭脂,一头乌黑的秀发随着她的动作,呼啦一下垂在步惊云的侧脸边,一阵清香怡人。对着步惊云微微挑眉,扬唇含笑的模样散发着迷人的温柔,如今,她早已出落成标致甜美的姑娘,在会中着实讨人喜爱。可是,她却一门心思放在步惊云身上,任是谁也瞧不见。
“没什么。”
步惊云收起不太明显的微笑,有些不高兴的皱着眉头。
孔慈一笑,心道云少爷皱眉可不多见。
谁知那人把东西在手里把玩几圈,后随手把东西丢进荷花池。
“少爷,你!”
孔慈跺脚,见他一动不动,有些急了,那样费心力刻了一上午的石雕落入水中,有些急,提起衣摆就转过下去,要捞上来。
姑娘也不介意其他,纵身便跳进水里。
步惊云眉头纠结,望着水中的浅黄身影,有些迷惑。
孔慈好看的装扮很快就被狼狈代替,她和其他的姑娘不一样,不会刻意的想去展示什么,也不介意步惊云看到她这窘迫的模样。
当她欣喜的找到那块打磨光滑的石头时,表情顿时又失落变得非常的开心。
欢欢喜喜的跑上来,擦擦鬓角的泥水,伸出湿漉漉的手,“云少爷,费了心力的东西,无论如何也不可以丢掉。”
她嫣然一笑,清楚的瞧见步惊云眼里的迷蒙疑惑,更清楚的瞧见自己手中的石块。三面镜子般的光滑,另一面却深深的刻着一个字:霜。
就是这个字,花了他整整一上午,刻上了,再抹掉,重新刻,一遍遍,不厌其烦。
孔慈心中长舒一口气,她心知霜少爷在云少爷心中的地位,是她此生也不及的。
但是,有什么关系,她就是喜欢云少爷,即使云少爷从来都不会认真瞧她一眼。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侍女,自然是不能和霜少爷比。
孔慈瞪大眼和步惊云对视,那人神色不定,忽地转开,望着平静的湖面。
姑娘细心的把石头擦干净,放进步惊云的手中,孔慈刚转身,就听见“噗通”一声,东西仍旧惨被丢弃。
“云少爷?”小姑娘嘟起嘴巴。
步惊云看她一眼,苦笑道:“若一味只自己白费心,也就算不得什么好的。”
话这么说,可他视线还是望着那一层层漫开的水圈。
孔慈暗暗叹气,有时,想想,她也有些替云少爷不值得,霜少爷对谁都好,却独独疏远云少爷。同时师兄弟,他会在天冷的夜晚抱着风少爷,将对方的小手暖在胸口,却拒绝在云少爷发烧的时候让对方拉自己的手掌。他会亲昵的搂着风少爷,风儿长风儿短的蹭额头,却只会保持一人之距,规规矩矩的喊他“云师弟”,岂不知,那些细节每每都会让云少爷气的胸腔恼火,可能因此整夜整夜的练剑,生无用的闷气。
而这些,孔慈却看的极明白。
霜少爷从来就不会想着去疼云少爷。
天气炎热,秦霜做了冰糖雪梨和绿豆清汤,托着下巴等着的聂风见人来了,顿时起了精神。
一下子扑到秦霜怀里,“秦霜哥哥。”
秦霜苦笑,拍他脑门儿,“还秦霜哥哥,秦霜哥哥的叫,你都多大了啊?该叫我大师兄。”
聂风嘻嘻哈哈,“一样一样。”
“你小心师父听见了又要教训你。”
秦霜摇摇头,便转身去了。
聂风苦着脸,吃了一口雪梨,便想起断浪来,那家伙估计还在练剑,倒时候中暑就坏了,随端着东西去校场下面。
“秦霜哥哥给做的。”聂风放好那只碗,“断浪,你也来尝尝!”
聂风拿着勺子要喂他,断浪拧眉推开些,冷道:“不就一碗冰糖雪梨,瞧把你甜的,嘴巴都裂开了,一口一个秦霜哥哥,喊声你哥哥心里就那么舒服,聂风,不想你这般贱!”
“咦?”聂风一下子被骂的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