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盖世一直站在他身后没做声,此时忍不住大声道,“那我大哥呢?教主将我军一部拆散开来,两路左右先锋,两路守中,那准备将我大哥摆在哪里?”
宋青书举起一只手掌,示意宋盖世稍安勿躁,“盖世,你不要叫,听杜门主把话说完。”
杜伟能道,“宋公子胆识出众,才干过人,教主应该是另有安排的,不过教主没有明说,我们做属下的就不得而知了,他是要你随我一同回濠州的。”
看眼牛婶,“教主怕宋公子会有什么疑虑,所以让牛婶和我同来对你说明此事。”
宋青书看向牛婶,牛婶站起身来,“宋公子,我来之前教主吩咐了我几句话让我转告给你,咱们借一步说。”
宋青书起身准备带她去内室,一瞥眼只见宋盖世虎视眈眈的瞪着杜伟能,暗道杜伟能武功不错,宋盖世惹着他只怕要吃亏,叮嘱一句,“盖世,去命人送茶来,好生招呼杜门主,不得无礼。”
等宋盖世气哼哼答应了,这才领着牛婶入内,“牛婶,张教主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他怕你不愿回去,所以让我来劝你。”
宋青书低头不语。
牛婶又道,“宋公子,教主他这也是为你好。他说你这样挣命一样的出来,身体吃不消,虽说带领义军反元是好事,但是辛苦艰难,非强健武人不能胜任,你再这样硬撑下去只怕后患无穷。况且你日后树大招风,万一惹来了你从前的师门中人,教主他不能时时在你身边看护,也着实危险。”
说着看看宋青书明显消瘦的脸颊,十分心痛,“本来人就不胖,这下累得都成皮包骨了!宋公子,你不用担心,听教主那话里的意思,他应该就快要和赵姑娘成亲,等他们成亲后自然就没有那么多功夫总来找你,牛婶我再注意着点,尽量不让教主晚上在咱们那里歇着,时间久了,那些个流言蜚语就不攻自破,没人会再乱说你们闲话。教主还特意让我同你说,他酒量不太好,上次来时喝得多了些,与你闹了一场,是他不好,你别介意,以后不会了。”说着好笑,“你们怎么好像小孩子一样,教主他怎么和你闹的?你看他都已经先道歉,你也别放在心上了。说到底,教主的为人真的是不错,对你也好。”
宋青书了然,张无忌这话的意思是告诉他上次两人那算酒后乱性,别往心里去。日后见面还是如以前一般。
依然沉吟不语,想了一会儿方才抬起头来,“牛婶,此事不妥,如今徐城县这点地盘兵马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就这样被人收了去,我肯定是不能答应的。”
牛婶着急,“宋公子啊,教主的为人你还信不过吗?他是真的为你好,肯定不是贪图你这块地盘啊!我知道好男儿当志存高远,可是咱们不是身体不好吗,想干一番事业也不急在这一时,好好将养两年,把身体养好了再干也不迟!”
“我当然不是对张教主见疑,他统领明教,起义军声势何等浩大,这么个小地方他怎会看在眼里。退一步讲,他于我有大恩,他要是真想要这块地方,那我也一定拱手相送。只是现在不是这么一回事,张教主他这是明摆着要收了我手里的这点人马好让我回去养伤,我好不容易出来了实在不愿再回去过依附他人的日子。你说的没错,我是挣命一样才打下这么块小地方,现在轻易放手,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命来再拼一次。”
牛婶连着“呸呸呸”几声,“年纪轻轻的,别乱说丧气话!你以后定能身强体健,干什么都行。”
又劝道,“我晓得你总是寄人篱下的,动辄又会被杨左使他们见疑,一定不开心。可是忍一忍海阔天空,你忍上一两年,以后再出来打拼不也是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