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张无忌插口道,“杨左使,你别这样说宋大哥,他和奸佞弄臣有什么关系,更别说误事了,前次去浠水还多亏他出力去说服陈友谅,我们才没有和徐寿辉起冲突。”
杨逍道,“教主,我不是怕他恶意生事而是怕……”思量一下,换个说法,“自古温柔乡为英雄冢,你在他身上的心思用得太多了难免要影响到其它……你别说他不是,韦蝠王都和我说了,你自己想想,你回来这些日有多少时间被耗在了这里?”
张无忌微弱争辩,“是因为他这些日病了我才留在这里的,而且韦蝠王的话有些偏颇,不可全信,他听到的那晚是因为我给宋大哥吃的药有些霸道了,我为了疏导宋大哥体内乱走的内息加了很重分量的几味药都有催情效用,晚上他撑不住,我不得已才会……”
杨逍也略通医理,当即问道,“被药性所驱?那教主怎么不知给他用冷水沐浴?”
“不行,天气太冷,他体质虚寒要激出病来的。”
“你们当时不是在一处市镇上吗,提前去给他找个花柳巷的女人就是。”
“那怎么行,随便找个女人,宋大哥肯定不喜。”
杨逍不再答话,对张无忌这说法实在是太过不以为然,心道随便找个女人宋青书会不喜,那你亲自来他就喜欢了?!还敢说你们没什么!
张无忌也有一丝赫然,咳嗽了两声,“杨左使,这个……”
杨逍不想逼得他太急,窃以为年轻人初接触到这些事情难免会热衷,教主平时又是个端方君子,身边虽然不乏美女但都一直守之以礼,从不曾乱来过,现在忽然阴差阳错,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不得已’尝到了个中滋味,痴迷一阵子也是正常,过段时间应该就能好了。
便道,“教主,请恕属下擅越,我也是太过担心所以今日才会不怕讨人厌的赶来看看,宋青书宋公子确实是个风雅俊俏的难得人物,只是他声名狼藉,劣迹斑斑,人品有些,这个,不是很好,无论怎样你都不该和他在一起厮混的。”
看张无忌眉头一皱就抢着道,“不过这是教主你的私事,我们不应多管,属下就是来尽职提醒一下,其实你身为明教教主身边收几个年轻男女伺候实在是平常得很,不值一提,这要是放在一起,我保证一声都不吭,不过现在情况有些不同,教主你还身负统领义军驱除鞑虏的重任,这名声还是要看重的。这样,我明日再派几个人过来将此处看守严密些,教主你愿意来就来,只是别太频繁了,也别再带他出去就是。”
张无忌有些迟疑,“杨左使你的意思是?”
杨逍道,“我是说,教主你若愿意,收了他也无妨,反正看宋大侠的面子我们也要照顾他一世的。只是宋青书还活着的事情本就不能给外人知晓,否则他的父亲宋大侠势必要难做人,在江湖也要抬不起头来。现在教主和他又有了这层关系,那咱们就更要谨慎小心些,将他看护起来才是。教主你的名声万不可因此受人诟病。”
张无忌道,“我自然要一直照顾好他……”
宋青书实在听不下去,慢慢滑坐到地上,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强忍住不发出声响。
牛婶一直盯着他,此时就将那个大笸箩挂回远处,遮住了墙上缝隙,再往炉灶下猛加两把柴,趁着柴火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声,扶起宋青书低声道,“快回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