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欲问,张无忌却已经从锅里拿了她隔水温好的一盅药转身出去了,“现在给宋大哥吃药,再过半个时辰正好可以吃饭了。”
宋青书看张无忌给他把药端出来就起身去接,玩笑道,“我自己去拿就好,你别总是做这些事,总使唤明教教主给我端茶拿药的,我可当不起。”
张无忌道,“我顺手就带出来了,不费事,和使唤有什么关系,况且你身体不好,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宋青书很领他的情,不过不怎么赞成他的说法,坐去桌边慢慢喝药,“身体不好的人你就要照顾?那你们起义军打一次仗你不就要忙死了?”
张无忌坐在对面看他喝药,随意问,“这话怎么说?”
宋青书抬头一笑,“常言道杀敌一万自损三千,一场仗打下来,就算是大胜,你们的死伤者也会不少,死的不论,光算伤者,张大教主一个个都去亲自裹伤奉药,三头六臂恐怕也不够你用。”
张无忌一晒,“宋大哥,你笑话我,随军自然有掌管医药的军员去救治伤病。我其实还真想做个随军的医者,定然可以救不少人,也没做教主的这许多烦恼。可惜不行啊!”
“你教中最近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宋青书听他的言下之意是最近有什么棘手之事。
张无忌微皱眉头,“唉,徐寿辉徐兄不知受了谁的挑唆竟然打算要在浠水自立。”
徐寿辉的大名宋青书也听说过,他率众在罗田发动起义,义军迅速攻克了黄州和浠水,是个赫赫有名的明教起义军将领,一时没听明白,问道,“自立?他要反出明教自立门户么?胆子够大的。”
“不是,他想要自立为王,自己登基当皇帝。”
“啊!”宋青书下巴差点掉下来,“徐寿辉他一个明教的教众都要当皇帝,那你这个教主是什么?”
张无忌十分无奈,“这些人拥兵自重,我们鞭长莫及,不好控制。他竟然还装模作样的呈上来一通书信,意思是他登基之事不是私自做主,还是禀报给我知道了的。我昨日和杨左使,舅父他们商量了一晚,最后决定还是我自己去浠水一趟,后日就走。”
宋青书道,“徐寿辉既然敢送书信来,那肯定是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你去也不一定能拦得住。”
张无忌道,“不错,他身边还有陈友谅那个奸人挑唆鼓动,我也十分头疼要如何去解决此事。而且这一去起码要一两个月的时间,我还不太放心你一人留在这里。”
“陈友谅?”宋青书和陈友谅打过交道,深知此人的奸诈难缠。张无忌宽宏大度,碰到这种人只怕会缠受缠脚,难于应付,“杨左使与你一同去?”
“不,这边的局势不比徐寿辉那里好应付,也离不开人,杨左使要在濠州坐镇,我自己去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