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苏培盛走进来说道:“皇上,年贵妃病倒了!”
四爷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坐在了椅子上,许久起身说道:“走,去看看……”
到达的时候,太医们正围在一起商讨着药方之事,四爷免了他们的礼数。其中一个太医上前说道:“回皇上,贵妃此次之病来势汹汹,又因为之前曾难产之故,所以情况不太乐观。”
苏文想起来了,似乎当时康熙才刚刚驾崩,四爷身为继承人,其女眷们也是要认真哭灵的,而年氏当时是怀有身孕的,后来便难产了,现在看来病根早就已经存在了。
四爷说道:“你们勉力而为就是了。”,说完就走了进去,太医们面面相觑了许久,才又围在一起商讨药方。
一走进去,年氏眼睛一亮,挣扎的坐了起来,四爷忙走上前,坐在了她的身边,年氏看了四爷许久,眼泪不由自主的就落了下来,说道:“皇上,臣妾怕是要不行了,臣妾的哥哥是犯了错的,只是他毕竟还是为皇上出生入死过,皇上就饶过他一命吧……”
四爷在来之前就预料到年氏肯定会借此请求他饶过年羹尧的,便说道:“你现在养好身子就可以了,至于年羹尧的时期,这是属于朝政范围的,不该你过问的,你不可插嘴。”
年氏听四爷回绝了她,更是咳嗽不止,前几日,她的嫂嫂曾进宫来求过她的,她也是想要救自己的哥哥的,毕竟这么多年来,她心里也明白,自己能够一直得宠,接连为皇上生下孩子,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哥哥的缘故,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皇上这次是真的要下定决心处理哥哥了。
“皇上,这是臣妾第一次求您,哥哥他即使是做了错事,但以往他为您所做的事情应该也可以抵补过错了,您只饶过他一命可好?”
年氏不说还好,至少四爷心里还是怜惜她的,只是她这话一说出口,四爷的脸就冷了下来,他之所以暗恨年羹尧,除了年羹尧太过飞扬跋扈、触及到他的底线之外,最重要的是因为年羹尧曾多次与友人和门人炫耀,说是当初他能够登上皇位是多亏有了年羹尧在川陕地区的稳固,这才能够最终成事的,四爷知道年羹尧说的这话时,真是恨不得当场就诛杀他,他隐忍这么多年,暗地里培养了诸多人,这才最终成事,现在反倒全都成了年羹尧的功劳了,实在是可恨至极。
四爷站起身说道:“这些事情你就不必再多想了,你只要好好调养身子就可以了,别忘了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年氏听到四爷的警告,明白自己弄巧成拙了,只得苦笑着送四爷离开。
也许是因为年氏的请求起了一些作用吧,自从年羹尧被抓到京城之后,四爷一直没有给他定罪,只是关着他而已,到了十一月份的时候,算是康熙死去三周年的祭奠日,四爷身为儿子必须要谒祭景陵的世宗皇帝,于是便自圆明园起驾赶赴河北遵化,此次年氏“不怿”请留,未能随行。
这一次的出动,至少康熙的儿子们能跟随的都跟随着,一路舟车劳顿,到达地点的时候,四爷歇息了一日,第二日便带着众人开始了祭奠仪式,在古代来说三周年是属于大祭的,后宫嫔妃以及众阿哥的家眷们也是要跟随哭灵的。
不过在一边伺候的苏文也是能够觉察出四爷的心情很糟糕,四爷虽一直没有掉眼泪,但却是直直的跪在康熙的灵前,烧着纸钱,其他的阿哥们也都依此行事。
大祭过后,因为四爷要回京主持冬至大典,所以回去的速度非常的快,几乎没有停歇过,回到京城之后,四爷并没有去圆明园,而是回到了紫禁城处理冬至大典的事务。
苏文在四爷的背后给他揉着肩膀,四爷想起苏文的身体来,眯着眼睛说道:“最近可真是累坏了,苏文啊,你身子如何?”
“皇上不必担心,奴才的身子没有大碍的,倒是皇上,这次来回奔波不停歇的,回来之后又开始忙起公务来,指定累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