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解释,司徒筝这个憋闷的道:“奶奶的,这意思是小爷还得忍着她,照她的意思去办?真是惯得她,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在游牧民族整整生活两年,司徒筝也染上了那股彪悍地气息,要不是还记得自己已经回宫了,怕是都打算直接撸胳膊、挽袖子的直接开干了。
管你这个那个的,先揍了再说。
贾赦的性子是真不知道随谁,母狼肯定是不像,看小九就知道了,跟司徒筝也不一样,司徒筝是本性温柔护短,这贾赦却是有些软弱。
一般来讲,像贾赦这样从小被权贵宠着纵容着,本身家世更不用说,怕是不得宠的皇子遇到了,还得看他脸色。
这样的孩子,长大后十有八、九是个纨绔,至少也是恣意任性的。
可贾赦这里,真不知道是该夸他一句本性纯良,还是该怒其不争,窝囊到家了,什么事情都只会自己暗地里抱怨两句。
当然,就他这性子,也甩锅不到人贾代善和贾史氏头上,贾代善就不说了,就是史氏,那也是个要强拔尖儿的,什么也不吃亏的主。
所以,这次,贾赦看着气的眉毛都立起来了的司徒筝,又叹口气道:“爹,你也别气了,到时候咱们悄悄地离开,她拿我也没办法,大不了就在外边多待几年,那王家的姑娘还能真的老老实实地等我?”
司徒筝一听,气的手都抖了,半晌才骂出来道:“你这真是出息了啊?人家都骑在你脖子上拉屎了,你这还能忍,你咋不直接变成忍者神龟呢?”
贾赦和小九是不知道忍者神龟是什么,但是,从字面意义上,他们也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了。
小九看了一眼被羞的脸通红的贾赦,虽然觉得他活该,但还是不想自己爹真被气个好歹,只能上前解释。
他给司徒筝倒了一杯茶递过去,让他喝点水,润润喉,顺便消消火气,这才说道:“爹,咱们不是认栽了,是犯不上拿玉瓶砸老鼠,否则就不是教育她,而是给她脸了。”
司徒筝喝了口已经凉透了的茶,这才平静下来,一想这事情可不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儿吗。
小九也没卖关子,直接说道:“咱们收拾她,那是给她脸,但自然有人收拾她。”
这个人,不用小九说,他们也知道说的是贾代善,毕竟,他是荣国府的当家人。
贾赦叹气道:“指着我父亲,还不如直接找我祖母给我做主呢。就我那父亲,本就希望我跟贾老二真的兄友弟恭,这些事儿上,多半也是和稀泥,再被吹两句枕头风,事情基本就是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了。”
司徒筝倒是不同意贾赦这个看法,一起生活了两年,足够司徒筝了解贾代善了,这贾代善在朝廷上是出了名的外事精明,内宅糊涂。
但是,司徒筝觉得,一个在军事上精的跟猴子似的人,他真的在内宅上会这么糊涂?怕是也是一种保护色,做给皇帝看的吧。
因为,贾家,已经是荣耀至极了,而且,贾家枝繁叶茂,并不像林家那样,除了林子昂这一枝,其他的都不在朝堂上。
不过,这贾代善的选择,用林子昂的话,也是蠢到了极致,这样在金明帝眼前示弱,金明帝可以因为彼此感情而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