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不能送我个红包祝福我吗?”
“不,我只会拎着你的耳朵回家。”
“我不会和楚轩分开。”十夜认真地和兄长对视。良久,斐越叹息着领会了他的决心。
“那么,小弟,你是上是下?”做哥哥的严肃地问。又夏险些一口酒喷出。
“有上有下。”十夜宝宝愉快地回忆,他家儿子的滋味真不错咧。
洛维勉强满意。又夏的下巴却快掉下来:“你居然能压倒楚轩!?”神人!
“干嘛,他又没多长一个JJ。”十夜不快地瞪过去,又夏晕头转向地开了瓶三得利啤酒:“他是没多长一个JJ,可是他聪明得简直像多长了N个脑袋!唉,我佩服你,我是不想和楚轩扯上关系。”那种男人只适合傻爸爸和受虐狂。
“那么又夏没有爱人吗?”十夜关心地问。又夏拿着大杯的啤酒杯,像秋天被风拂动的麦浪一样笑起来:“这个嘛,我暂时还没心情,等回去再考虑。这么说,斐越也有喜欢的人了?”
“嗯。”洛维端起酒杯,让荣辱和纯酿的感情一起入喉,“是有个放不下的笨女人。”
交换了一个眼神,三人默契地伸出手,交叠压下:
“必胜!”
“信心!”
“意志!”
没人能吐露一路走来的艰辛,屈辱,恐惧,罪孽,早已随着咀嚼化为养分,渗透入骨血,微笑浮于疼骨,心灵染上看不见的血迹,灵魂扭曲变形,整个人被煅冶成面目全非的利器。
但他们还是在这里,活着在这里,互相鼓舞。
“小弟。”洛维的黑眼睛像打磨过的乌檀木,温润而富有光泽,“你学会将心灵之光转化成武器了吗?”十夜的手微微一抖,这段经历是他几乎弑兄的罪行,痛到夜夜从梦境的最深处惊醒,握剑的右手牢记着刺痛入骨的感觉,但他也知道斐越是不想让他自责,才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而如果说出心之剑的真相,告诉他的哥哥那是他另一个黑暗人格,他敢保证,斐越一定会掐着他的脖子,狞笑着质问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致使他精神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