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触感，热感，痛感的人……

不经意瞄见一个水果摊，恶魔郑咤抓了个柑橘扔给他，就继续走。恶魔楚轩注视他的背，缓缓吐出试探：“你没有付钱。”

猛地转过身，已经准备做轮回世界第一魔头的男人表情狰狞地瞪视他，浓烈的杀意几欲喷出火。回望的眸光还是那么清澄无波，他心头的怒火滋遛一声，熄灭了大半。

虎着脸丢出一枚金粒，天降横财的摊主呆住了，铭煙薇发挥女人的精打细算又卷了些香瓜、番石榴和芒果：“队长不介意我沾光吧？”

“……”神情复杂地看了看她，恶魔郑咤点点头。

一个靠威势和实力震慑队员，但还是有滥好人部分的队长。恶魔楚轩得出结论，有关郑咤为什么特别照顾容忍他，他也大致明白了。

他们走进旅馆，汤姆给他恶补轮回世界的知识。郑咤没有离开，独自站在窗口，双手环胸，穿着纯黑大翻领的风衣，有暗金纹饰的黑色长靴。楚轩猜测是主神那儿兑换的装备。

赵缀空嗤笑一声：“小果实你不必这么守着他，我对寡淡无味的注水苹果没兴趣，我要去找乐子了。”

“……明天回来。”恶魔郑咤看了他一眼。赵缀空挥挥手表示收到。

室内琐碎的声音低回，背对阳光的修长身躯沉入了阴影，恶魔郑咤缓慢地举起一只手，撩拨着额前的发丝，眉间若有若无地流露出一缕疲倦的气色，似乎杀手的离去，让他放松了些。

他朝楼梯走去，恶魔楚轩跟在后面。铭煙薇把切好的香瓜和番石榴给他们：“队长，和楚轩吃点吧。”

略略沉默了一下，恶魔郑咤示意身后的人接过，说：“你们也随意吧，明天这里集合。”

来到定好的房间，他把身子抛进唯一一张床上。恶魔楚轩在桌旁坐下，拿出问柜台要的纸笔，开始临摹纳戒上的符文和复活真经里面的古埃及语。

靠墙而坐的人看过来，神色有点琢磨不透的含义。他知道楚轩不是为了融入这个团队而作态，而是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一帮疯子。对创造出这种人的龙隐基地骂了声，恶魔郑咤闭上眼，在例行训练以前，交代了一句：“先吃水果。”

凝练完妖炎，他感到淡淡的灯光照在脸上，煤油灯的橘色火光很温暖。楚轩还是坐在那里，姿势都没改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