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们不知道么,那边的入住手续是很困难的…如果没有介绍人多半是没办法…”

“那真澄的手续是怎么办妥的?”

“谁知道?似乎那边的办事处都在忙着什么事,也许又看到他曾经居住过的履历就通过了吧…”

“哎…说起这个,我到现在都觉得有件事有点奇怪啊…”

“什么啊?”

“就是真澄啊…四年前直人他们搬来东京之前,不是说那孩子得了一场急病么?”

“哦…我也听过,当时他们夫妇急得就好像要疯了一样吧…”

“医院还下过病危通知吧?怎么后来那么快就痊愈了呢…”

“这么一说确实…其实我也觉得那孩子有点…怎么说呢…不光是外表显得怪异而已,性格也太过沉稳了是吧?根本无法想象他才十三岁啊…”

“那真的是真澄么?和小时候的感觉差太远了啊…”

“不是他还能是谁?小孩子这东西…长大了就是变得让人完全认不出也很正常嘛…”

“喂,我听到的有点不同啊,那时候真澄他……”

……!

我猛然间惊醒过来,炫目的光线刺得双眼干涩地痛,黑暗的阴影却依旧残留在颤抖的意识间,让我一时辩不清幻梦与现实的界限。

钝痛阵阵通过脑海,身体也是出乎意料的沉重,犹如刚出水的鱼搁浅在岸礁之上,我虚弱无力地大口吸气,喉咙和起伏的胸腔中灼烧般的酸涩随着动作加剧。

思忖着大概能适应这个洁白一片的明亮环境后,再次睁眼。本能地想要撑起身体,却猛然被额外的束缚牵制了动作,尖锐的刺痛从牵动的神经迅速扩散到全身,我如同断线的木偶般跌回了柔软被褥中。

等我看清那些阻碍我动作的约束之后,终于明白了自己现在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