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达尔不为所动,更不要说因此受伤了,笑话,他的父亲是隆梅尔·斯图鲁松和西里斯·布莱克——虽然他俩还要几百年才出生,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个六亲不认的杀人犯了?幸好约尔夫不在这里!
海姆达尔玩味的勾起嘴角,气定神闲的问:“我们到底是仇人还是父子?”
奥斯格雷姆没想到一向默不作声的自闭儿还会冷嘲热讽了。
“废话到此为止,我要去德姆斯特朗上学!”斯图鲁松法官端起架子来非常高冷,眼神无比犀利,直捣脆弱的心防,让做贼心虚的人瞬间胆寒腿抖。
奥斯格雷姆眯了下眼睛,“我说了,推后一年,看你今天的表现,我认为应该无限期的推后下去。”
这具身体已经到了上学年龄了?世界和平wonderful!
海姆达尔沉默片刻,认定他不过是虚张声势的奥斯格雷姆以为他终于装不下去乖乖认输了,海姆达尔抬起眼直视他,眼中的深意让奥斯格雷姆不由得心生警惕。
“你的双胞胎女儿还好吗?”
奥斯格雷姆脸色大变。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对亡妻一网深情的斯图鲁松族长竟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的那个情人真的甘愿一辈子走地下通道,不想重见天日?虽然家族里的人都知道你和母亲没有感情,甚至毫无怜悯之情的软禁她,禁止我们母子相见,不过外面的人不知道啊,如果让他们知道你的这一面,你的地位,你的事业,你的名声……”
奥斯格雷姆甩袖而去,门板被扯得震天响,八成找小情儿对质去了。
海姆达尔在心里给那位小情儿点了个小蜡烛,随后兴高采烈地跳下床,对家养小精灵说:“快给我收拾收拾,我要去德姆斯特朗!”
几天后,穿着便服的海姆达尔在族兄弟索尔荣的带领下来到囚禁校长的高塔外,大雪模糊了视野,孤零零的黑色高塔在皑皑白雪中显出几分狰狞和萧索。
“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见校长,我可是费了好大劲,让我祖父的表弟的小舅子弄到探望资格。”索尔荣嘟嘟囔囔,看似百般不情愿,却还是一丝不苟的陪伴海姆达尔来到高塔外。
“谢谢你,”海姆达尔微笑,“也谢谢你祖父的表弟的小舅子。”
索尔荣大吃一惊,海姆达尔反被他吓一跳,他忽然夸张地捂住胸口,“亲爱的约尔夫,别这样对我笑,我会克制不住犯错误的……”
海姆达尔哈哈大笑,好心情保持到与居心叵测的守卫四目相对。海姆达尔没给守卫任何可能吐出侮辱性话语的机会,举起魔杖炸掉守卫手中高高扬起,企图拿来吓唬人的锋利宽剑,敢怒不敢言的守卫在漫天飘扬的宽剑灰尘中升起铁闸门,海姆达尔在刀尖般的目光穿刺中从容地登上楼梯。
来到楼顶。
他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这一刻他突然害怕面对答案。
万一……
不,不到最后不能气馁。
他一整面容,敲响门板,门在手触到的一瞬开启。
他惴惴地走进房中,短暂的扫视后,发现窗前沉着而立的男人。
他在男人不远处站定,“瓦西里耶维奇教授?”
男人转过头来,眼中的陌生与冷静让他面容一怔心中一痛。
不是威克多……
威克多不在了……
这个世界没有威克多……
“约尔夫·斯图鲁松?”
海姆达尔心不在焉地点头,忽略了男人嘴角扬起的弧度。
“宝贝,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确实心情——”海姆达尔惊讶地抬起头,对方脸上的笑容熟悉得让他心旌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