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要速度是闹着玩的?”亚当脸色不太好,觉得自己被耍了,而且是双重的。
海姆达尔哼笑,“火弩箭。”
亚当不吭声了。
“克劳斯工作室的设计很好,身为冰脊克朗的老板,被贵工作室如此挖空心思地奉承,让人很难对你们严词厉色,面对贵工作室时我找到了上帝的感觉。”那句大忽悠怎么来说来着,无奈有缘无分。
亚当深吸口气,“如果可以,请允许我以旁观者的身份加入到贵俱乐部的扫帚研发小组。”
“为了飞天扫帚?”海姆达尔玩味地问。
“为了飞天扫帚。”他要知道北方彗星的扫帚到底能走多远,他会让土豪肯尼明白放弃与克劳斯工作室合作将是他此生最不明智的决策。
“可以,不过不包饭。”海姆达尔毫无阻拦的意思。“给我联系地址,凡是扫帚研究小组有活动我会让秘书提前通知你,来不来是你的事。”
“你答应了?”亚当表示意外。
“你想看我暴跳如雷地拒绝你?再来几句粗俗的人身攻击?”海姆达尔白他一眼,找抽!
没想到亚当笑了起来,“暴跳如雷不会,我以为你会冷冰冰的让我赶快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为什么不切实际?”
亚当噎住了,对啊,为什么?或许是潜意识认定里格会跟自己唱反调,这样的“觉悟”是什么时候产生的?
“拒绝你没有好处,不发你工资还能从你这里套出点对扫帚发展有利的点子,”海姆达尔顺手摸出一只烟斗巧克力假模假样地叼嘴里装逼。“我是个生意人,利益最大化是生意人永恒的追求,不问原因只看结果,我想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亚当看到烟斗巧克力就有点蛋疼,再瞧海姆达尔不装肯尼胜似肯尼的张扬嘴脸,不由得忍俊不禁。
“克鲁姆当初是怎么发现的?”亚当心情愉快地微微眯眼。
小粑粑眉梢一抖。
亚当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是他自己发现的吗?”
“和你谈话很愉快,再见。”海姆达尔不顾对方的反应径直扬长而去。
亚当望着消失在某扇门后的身影,步伐轻盈地返回原本的包间,从里格的反应看,他比克鲁姆至少强了那么一点。
二、
威尔士毫无疑问是强队,场边拥护者们组成的人浪排山倒海席卷全场,这里面不但有为真爱长途跋涉的威尔士当地球迷,还有数以万计的世界球迷。可怜的阿曼名不见经传,大概他们本国巫师都没想到自家的队伍能打进决赛争夺冠亚军,后勤支援明显跟不上国家队扶摇直上的节奏,欢呼声后继无力不说,在威尔士一面倒的呐喊声中,阿曼的支持者们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开赛之初土耳其的伊兹密尔就向来自威尔士的队员和球迷们展现出了别样的亲和力,威尔士的找球手不费吹灰之力截获鬼飞球,以极其炫目的帚上翻滚躲过了阿曼击球手的球棒袭击,身体紧贴扫帚柄灵活地窜出包围圈,为全场观众打响了激动人心的第一枪。
全场观众热血沸腾,魔法道具引爆的迷你威尔士绿龙在观众席上空张牙舞爪、盘旋咆哮,人们耳边持续回荡着土耳其解说员铿锵有力的嘶吼,从世界各地赶来现场报道赛况的播音员们不甘示弱,能说会道技能全开,嘴皮子上下翻动,为本国巫师献上四年一次的魁地奇盛宴。
威尔士的出色表现让威尔士的巫师心潮澎湃,场边不间断的助威见证了球迷们对再度捧冠的渴望。早在威尔士抢到鬼飞球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离开包间的肯梅尔红隼队的主席,踮着脚尖敲开了冰脊克朗的包间,让他大失所望的是心目中的第一必须炫耀目标今天没来。这种得了小红花别人家的孩子却不在的心情……
他怎么可以不来?!肯梅尔红隼的主席郁结于胸,土豪肯尼太令人发指了!
约阿希姆主教练赛前与肯尼主席进行过一番长谈,秉持主席贯彻的精神,直言不讳道,“主席先生说今天的比赛克鲁姆不上场,他没兴趣。”
真相总是那么尖锐,尽管心知肚明,但还是脑补了可能导致肯尼来不了的各种理由的红隼队主席不禁黯然神伤。红隼队主席眼睛一转,视线扫向坐在包间里认真且安稳看比赛的冰脊克朗的大小王牌们。
红隼队主席计上心头,貌似开玩笑的说:“你们主席对克鲁姆真是执着得让人难以理解,假如有一天克鲁姆真被打动,你们可要给人家挪地方喽~~”
冰脊克朗找球手亚科·埃里克森淡定回头,“应该的。”
一干年轻队员纷纷响应,那是威克多·克鲁姆啊,不是一般的虾兵蟹将。埃里克森被大起大幅的命运捉弄,在痛苦中练就了谨慎平静看待世事变幻,况且红隼队主席的挑拨离间较为拙劣,被埃里克森轻易看穿。至于其他队员,大多是冰脊克朗为了节省成本,从别的二流队伍里挖来的潜力股,他们年纪轻资历浅,处在运动生涯的起步阶段。威克多·克鲁姆成名已久,又曾是公认的世界第一找球手——登过找球手榜单首位。传说他比赛比到恶心,飞贼抓到抽筋,拿奖拿到累心,这样的前辈本来就是高山之颠,是后来者们效仿奋斗的目标,和这样的高大上拈酸吃醋闹不平衡?作死呢吧!
红隼队主席自恃身份,甚少涉足冰封千里的北欧魁地奇界,除了知道钱多人傻的土豪金——多半赶时髦凑热闹并非出于真心,对冰脊克朗的内部并不熟悉,也不屑于了解。因而他不知道埃里克森听者伤心闻者落泪的坎坷过去,三流队伍里的王牌还用不着他煞费苦心地研究。
红隼队主席断定埃里克森不是不介意,别的队员不是不嫉恨,只是他们勤于伪装,不好在主教练和外人面前表现得太明显,实际咬牙嘴硬血泪都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