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借酒消愁?”威克多举手要了一杯薄荷酒。
绿莹莹的薄荷酒转眼上桌。
兰格举起酒杯与他手里的杯子碰了一下,二人相对喝了一口。
威克多发现兰格手里拿的是永远醉不着人的黄油啤酒,笑了笑,“看来是我自作聪明了。”
“准备回去了?”兰格问。
“今天的课上完了,有点事需要我赶回去。”
“最近都没见你上场比赛了。”
“最好别看见我,依教练的说法,保加利亚队扛不住了才让我出场,我可不希望保加利亚队提前出局。”威克多心情畅快地说。
兰格举杯,“为秘密武器。”
威克多又与他碰杯,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怎么了?”兰格见他皱起眉头。
“不合口味。”威克多没有掩饰他的感想。
兰格见他点的毫无阻碍,以为他就好这口。
“里格喜欢,我努力适应了,暂时接受不了,也许再过段时间就好了。”威克多把空杯子放在桌上,很快被收走。
“我想里格不愿意看见你为了他勉强自己。”兰格说。
“我自己想试试,与里格无关,更谈不上勉强。”
人家都这么理直气壮了,兰格不好再说什么。
老爷不会过于强迫自己,今天的试验已经结束,他又抬手要了一杯雪利酒。
“想谈谈吗?”威克多说。
兰格对他看出自己情绪变化的端倪并不意外,克鲁姆向来善于观察。
“其实不值一提,与我父亲的遗物和我的前妻有关。”兰格轻描淡写的说。
前妻?威克多想了想,“伊尔维斯夫人?”
撬了兰格墙角的爱沙尼亚前部长叫瓦利·伊尔维斯——这位部长不久前下台了。
“现在叫塔林女士了。”兰格平静的说。
“……又离婚了?”威克多故意看着兰格笑得一脸暧昧。
兰格心想克鲁姆什么不好学,非得向里格看齐——老爷这小模样别提多夫夫相了。
“她不离婚拿不回我父亲的遗物。”兰格镇定地说。
巫师世界的法律千变万化、天马行空,有的很超前,有的很矛盾,有的还特别不可理喻,这些条条框框安安稳稳地存在多年,如无意外,将继续延续下去,继续祸害下一代。
塔林女士当初还是兰格夫人的时候从公公那里获得了一笔数目不小的财产,这里的数目不小指的不是确切的金额——好比古玩字画。兰格的父亲生前是一位专门配置特效药的著名药剂师,曾配合治疗师解决了诸多疑难杂症,在业界颇有盛名。
按照爱沙尼亚的巫师法规定,塔林女士一旦和他人结婚,从公公那里继承的财物将自动归到前夫名下,也就是说那笔财物如今属于安德鲁了。
“她离婚了就能把东西拿回来?”威克多觉得不是一码事。
“她无非钻了这个空子,遗嘱里没有明确写安德鲁·兰格的夫人继承,只是说不能带着那笔财物另嫁他人,她离婚改回自己的姓,我父亲的遗嘱就没法从这方面约束她了。”
威克多问,“她缺钱?她的前夫一贫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