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今年六月就能拿到德姆斯特朗颁发的毕业证书。”
【他不准备留校继续深造?】贝托问。
“我们学校只读七年,即便最终的考核没有通过,也就是拿不到毕业证书,没有留级这一说。”
【当初是谁兴致勃勃跑来和我们商量开办专业深造的可行性的?】贝托质问。
该记得没记住,天马行空的畅想倒是记得比谁都准。
“是,我是有这个想法,要不然我也不会着急让德姆斯特朗参与欧洲巫师教育评价大会,没有得到相关部门的审批评估,我们没法在学校的现有基础上开展任何专业深造。”
【原来不是有个叫什么的学生,你很喜欢的那个,他不是在学校又读了一年吗?】“您说的是威克多·克鲁姆……”
【名字我记不住,大概是他吧,他不是拿了另一个专业证书吗?】“威克多的第二份证书是特例,他的‘魁地奇发展史和器具起源运用’专业是经过魁地奇联盟授权代为培养和颁发的,归根结底,我们学校还不具备开办继续深造的资格。”
【既然如此,咱们就不能给斯图鲁松多发一个证书了。】贝托嘟囔。
卡卡洛夫失意体前屈,德姆斯特朗的毕业证书在贝托那儿成了白菜价,居然还买一送一。
【对了。】贝托灵光一闪。
卡卡洛夫有些招架不住,和贝托校长讲话太考验心理素质了。
【今年的杰出校友别筛选了,就斯图鲁松吧!】
卡卡洛夫擦汗,“斯图鲁松入选要等到下个学年,按规定他不能参加今年的竞选,他现在还没有毕业。”
贝托拍案,【谁规定的!】
校长画廊一时间鸦雀无声,贝托在乍然而出的沉寂中慢慢放下手,对了,好像是他规定的。
贝托·普罗迪是个有想法且忘性大的校长,生前出了不少点子为德校增光添彩,同时也折腾出不少事导致德校毁誉参半,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八成以上的主意他自己却记不住。
不等卡卡洛夫感慨完,贝托又拍了桌子。
【卡卡洛夫你是校长,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完全可以见机行事!】卡卡洛夫苦笑,如果他真的在规定上动刀,等这阵心血来潮过去,忘得快的贝托肯定第一个对他吹胡子瞪眼。
三、
海姆达尔从学生会里出来后吩咐希娜把实验研究室里未完成的工作搬去宿舍,而后在威克多的陪伴下转道前往魁地奇练习场。他首先选择拜访替补校队,听取教练奥古斯特关于改进替补校队训练方式的建议,又观看了替补校队的练习,威克多留在了替补校队,之后海姆达尔转向校队所在地,听另一位教练给他“画大饼”。
等他们在城堡房间的门口再度聚首,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威克多趁左右无人,揽住海姆达尔的肩膀,低头亲吻他的嘴唇。海姆达尔伸出双手拥抱丈夫,他觉得今天老爷的亲吻特别投入。这不是说威克多平时的亲吻敷衍了事,只是今天的亲吻多了往日没有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他不急着了解,因为对方是威克多·克鲁姆。
夫夫二人在米奥尼尔手舞足蹈的欢迎中步入房间。
脱下巫师袍的海姆达尔光着脚丫子抱儿子歪在沙发上,他抚平孩子的衣襟,又摸了摸小米的小白脖子,并在他脸蛋上啄了几下。米奥尼尔的居家服由他们的旧衣服改成,颜色不再鲜亮,款式也不追求时髦,但触感舒适宜人。米奥尼尔喜欢他的居家服,上面仿佛残留着爸爸们的味道,让他很有安全感。
海姆达尔让儿子坐在自己腿上,嘀嘀咕咕说着悄悄话,不厌其烦地听米奥尼尔兴高采烈地描述今天在后山的见闻,虽然那里的一景一物早已烂熟于心。
窝在海姆达尔怀里的小米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
“今天没睡午觉?”海姆达尔问。
米奥尼尔把头埋进他怀中,借以逃避问题。
“有没有好好吃饭?”海姆达尔摸摸儿子的小脑瓜。
米奥尼尔点头。
威克多从报纸中抬起头,“卡捷宁教授称赞咱们的孩子不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