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多少钱?”海姆达尔抬头问道。
老妇人傻愣愣地回视,海姆达尔恍然大悟——语言不通,只好求助于老爷。在室长心里,论互动沟通,谁都比不上威威小词典。
威克多不会讲芬兰话,不过为了在海德格拉克魔法学校的教学事业更上一层楼,他利用课余时间巩固了有些基础的瑞典语,所幸老妇人能够听说瑞典语,让一旁叼着烟斗等着看笑话的隆梅尔万分失落。
海姆达尔支付了20个铜纳特,老妇人见他态度坚定地拒绝她继续推销其他商品,便识趣地离开。
海姆达尔忍不住垮下脸,“现在的女巫饼干都那么贵吗?快赶上一个银西可一块了!”
老实说海姆达尔后悔了,冲动是魔鬼。
“你喜欢吃女巫饼干?”威克多不解,他以为他对海姆达尔的喜好了若指掌,难道是他太想当然耳?
“我只是很怀念。”海姆达尔说着看向斯诺。
斯诺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同时有点懊恼地说:“不能怪我,我问过你,你回答不知道。”
“我说什么了吗?”海姆达尔好整以暇地剥开薄膜,熟练地在饼干上看了一会儿,确定了什么后,在饼干的一头轻轻咬下一点,黑色的巧克力浆从细细的缺口涌出,海姆达尔赶忙含住饼干。
米奥尼尔也顾不上吃他的蜂蜜棒棒糖了,眼巴巴地看着小粑粑,海姆达尔松开嘴,米奥尼尔机灵地张开嘴,海姆达尔把流淌着巧克力浆的饼干送进儿子嘴里。
满心欢喜地米奥尼尔的表情由期待转为苦逼,没错,女巫饼干其实并不那么好吃,从外面的全麦到里面的黑巧克力浆,也许能满足一部分成人口味,可对于孩子来说它口感过于粗糙,最重要的是它不够甜。
海姆达尔摸摸米奥尼尔的头发,小米宝宝吐出饼干,赶忙把蜂蜜棒棒糖送进嘴里“漱口”,苦苦的巧克力让奶娃的小脸儿都苦了吧唧的。
海姆达尔吃掉剩下的饼干,然后对三个男人说:“味道几乎没变。”
“听你的意思,你原来吃过?”而且还吃过不少?威克多分析道。
“吃过。大便橡皮糖、跳蚤糖霜、枯枝夹心糖、火甲虫以及女巫饼干,那时候在魁地奇球场内贩卖五件套只需要15个纳特,哪像现在一块女巫饼干就要20个纳特。”
不太关心魁地奇,对魁地奇有关的事情更加漠不关心的隆梅尔直言不讳,“光听名字就让人提不起食欲。”
斯诺说:“我那时候给里格买了不少。”
隆梅尔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让斯诺非常不快。
“斯诺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也许我盯着小贩篮筐里的跳骚糖霜看个不停,让他以为我喜欢,给我买了不少。”海姆达尔为斯诺说话。
从那以后,斯诺·斯图鲁松先生就自行融会贯通,以为海姆达尔异于常人,喜欢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每带他去往新地方就献宝似的给他买一堆足以吓坏任何十岁以下儿童的点心和玩具。海姆达尔认为他之所以没被魔法世界吓破胆,斯诺的无心插柳起了关键性作用。
那时候的海姆达尔少言寡言,反应木讷,斯诺以为这是他的性格使然,直到他主动要求出去打工,并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充实忙碌,才让斯诺相信其实他是个敢于和陌生人说话的孩子,而且并不那么内向。
“我很感激斯诺。”海姆达尔由衷的说。
“希望这不是反话。”斯诺微笑。
“别学爸爸那样说话。”海姆达尔无奈道。
除了隆梅尔,其他人都笑起来,包括不知道大人们笑啥却跟着傻乐的米奥尼尔。
二、
离比赛开始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宽大的球场内只坐满三分之一,半数以上还是对过的埃及国家队的粉丝团贡献的力量,整个赛场回荡着他们的呐喊声,更显得冰岛这边空虚寂寞冷,魁地奇在北欧的尴尬境地可想而知。
“斯诺当初想把威克多挖到冰岛,是不是准备借助威克多的名气为冰岛多培养些魁地奇迷?”海姆达尔问。
“是有这个打算。”斯诺坦言。
“埃及的主教练是谁?”隆梅尔忽然道。
斯诺说:“阿尼巴尔·门多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