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了他们的来意后,首领罗南的惊讶显而易见。
他沉吟片刻,“你们能具体说说银花火树的发芽过程吗?”
“不能。”海姆达尔摇头。
罗南四平八稳的笑了笑,貌似不和海姆达尔的幼稚一般见识。
室长胸闷了,“不能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们连水都没浇过,它就发芽了。”一副苦恼得不得了的样子。
这下换马人们胸闷了。
事到如今室长回过味来了,最初赶来取经的兴奋劲被提前消费,马人预见了巫师种不活银花火树,那么培育技术肯定也不会外传。
想通这点,海姆达尔说:“我们能不能去看看你们的银花火树?”
罗南迟疑了下,同意了他的请求。
二人在一干马人的强势围观下来到禁林的银花火树下,这株树与四年级那会儿见到的差不多,树冠繁茂似盖,葱郁层叠,绿意幽密,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站立的地方离主干大约间距10米。
泥煤!室长心里唾骂,这么远看个毛!
老爷看看四周如临大敌的马人,忽而温油一笑,“你说如果我放一把火,他们会是什么反应?”老爷说的是德语,禁林的马人很遗憾的没有掌握第二门语言。
“逼我们交出骑士楼的银花火树前,留我们一条小命。”海姆达尔咧嘴。
“看来你已经猜出他们的计划了。”威克多问。
海姆达尔嗯了一声,又道,“这树的确是马人养活的。”
禁林的银花火树没有护树罗锅看护,那么他们就更不可能把拿到马人的培育方式了。
既然看不清,夫夫二人也没了继续逗留的兴致,准备告辞。
实在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请留步。”罗南终究叫住了他们。
海姆达尔朝威克多使了个眼色,威克多心知肚明地翘起嘴角。
海姆达尔的手指虚虚一划拉,威克多对还没准备好台词的罗南说:“您不用费心了,我们知道您想说什么,我们的回答是不可能。”
罗南尴尬的闭上嘴,这是夫夫二人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有身份的马人做出如此人性化的表情。
“罗南你想说什么?”贝恩后知后觉的问。
海姆达尔对他略有改观,这家伙并非无可救药。
罗南没有吭声,另有年长的马人怒气冲冲的说:“别跟他们啰嗦,我们必须把银花火树要回来,那是禁林马人的象征!我们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流落在外,尤其是落到巫师手里!”
贝恩的反应比早有预料的夫夫二人更夸张,“那是他们种活的树!”
威克多大笑,“谢天谢地,总算有个知道廉耻的。”
抱着同样想法且认为天经地义的马人感到被狠狠甩了一个巴掌,一个个四蹄骚动,怒不可遏。
“你们这是强盗逻辑,”海姆达尔强硬的撂话。“栽种在我家院子里的植物就是我们的财产,我不管什么马人的象征,你们想让我把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除非踩着我的尸体跨过去!”
“狂妄自大的人类!”有马人怒骂。
“这话你们用着正好!”海姆达尔回敬。
“你们要干什么!”面对族人的发难,贝恩难以置信的咆哮。“那是我们送出去的礼物,表达的是友谊的缔结,你们居然想拿回来,简直不可理喻!”
“那是你送的,跟我们没关系。”有马人不耐烦地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