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达尔哈哈大笑,目光从相片的另一头流连到另一头,然后在某一张停下。严格意义上说那不是照片,是一张素描,出自老爷的手笔,里面的人物是约尔夫和瓦西里耶维奇校长。”
海姆达尔拿起素描看了几眼,轻轻放回去。
“豆荚!”海姆达尔突然大叫。
受惊的豆荚从厕所里奔出来,[怎么了?怎么了?鬼哭狼嚎的,发生什么了?]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瓦西里耶维奇校长和约尔夫最后生活的地方叫野莓村?”
[没错,你们要去?]
“我不知道在哪儿。”海姆达尔说。
约尔夫没有留给他任何关于那个村子的信息。
[你男人知道,让他带你去。]豆荚摇摇尾巴。[真是的,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居然还抱怨上了。
“再这样就不带你去了。”海姆达尔斜眼瞅它。
豆荚一阵激动,[你们要带我一起去?]
“如果你表现好。”海姆达尔说。
豆荚恼羞成怒,对威克多大叫,[管管你男人!]
威克多装模作样的对它伸伸左手无名指,遗憾的说:“我还指望他跟我结婚,养家糊口。”
斯图鲁松室长嚣张大笑。
[你们俩都是虐孩子的后爹!]豆荚都语无伦次了。
海姆达尔指着豆荚说:“这闺女真不可爱。”
正当海姆达尔欢欢喜喜的等待下一个周末到来——去野莓村春游,好些天不见的4号先生又给他递消息了。不用说,又碰到了棘手的麻瓜沟通问题,海姆达尔都从字里行间看出了他的焦头烂额。
海姆达尔不知道4号是否和校长提前“沟通”过,他很轻松的请到了假,不过那天下午他本来就没课。
4号寄出信以后等了三天,才见到海姆达尔的面。
“难道你们还没找到迪吕波家?”海姆达尔发现他憔悴不少,估计这阵子没少烦心,所以连寒暄都省了,直接开门见山。
4号对他的善解人意表示感激,“找到了,事实上我的人在他们家附近蹲守了数日,却一无所获。”
“找个机会套近乎问个话不就完了吗?”海姆达尔老诧异的。
“他们根本不出门!出了门见到我们就尖叫着往家里跑。巫师世界有规定,在正常状态下,巫师不能随意进到麻瓜屋里,硬闯的话后果不堪设想。”4号都快精神崩溃了。
“不能随意进到麻瓜屋里的规定全世界通用?”海姆达尔问。
“法国魔法部这么规定的。”
“你们在西班牙调查,就算闯十户法国魔法部也不知道。”
4号恍惚了。
海姆达尔同情的说:“看来你们确实不懂得和麻瓜打交道,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被绕进去了。” 4号因为事件悬而未决心焦难免疏漏,听他的口气他不是单独行动,其他人难道想不到?海姆达尔决定保留态度,以观后效。
那风骚的法国姑娘说的没错,迪吕波的老家在西班牙内陆,真正的穷乡僻壤,每天只有定点定时的公交车通到那些村子,公交车在路上摇摇欲坠,爬山的时候着实有点惊心动魄。
所幸巫师不用搭乘公交车,海姆达尔随4号幻影移形到了那土坯似的小村子。
放眼望去一片皆黄,村入口的两棵橄榄树也是黄色的,不是刷了油漆或挂了彩灯,而是包裹了一层黄土。公车开出去老远,仍能看到滚滚沙尘在车屁股后翻滚,仿佛烧火一般。
这个地方不富裕,更直白点,穷。难怪居住在法国南部某村镇上的姑娘说到这儿都习惯性的皱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