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和海姆达尔悄悄离开病房,海姆达尔举高手里的便当盒。
安娜把他带到重症区的护理工休息室内,准备在这里解决迟到的午饭。
她给海姆达尔倒了一杯茶。
“索尔杰尔得的是什么病?看上去像接触性中毒,巴波块茎脓水那样的。”海姆达尔问。
“治疗师们普遍认为是中毒,具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还待研究。”安娜说。“不过大家觉得八成还是由于乱吃魔药引起的。”
“难道他上次治愈回去以后,没有停药?”
“好像是这样。”安娜说。“他没有把这个情况告诉他的治疗师,还是护理工跟他搭讪时他无意中说漏嘴才知道的。”
海姆达尔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威克多怎么样?”安娜说。
“我来之前就和他一起,在火神队的训练基地,他今天会和普洛夫见面。”
安娜“哦”了一声,对这个话题兴致不大。
海姆达尔有些纳闷,前一阵安娜和普洛夫的关系貌似有了点起色,上周末俩人结伴看了一出舞台剧,不时相约吃晚饭,怎么今天……
海姆达尔就想到兰格的那些话了,原本以为只是不切实际的传言,看来无风不起浪。
平心而论,一个人对物质看得再淡,原本属于自己儿子的东西被转送给了别人,此前却毫无预兆,即使心理素质再强大,心里难免膈应。这是人之常情。普洛夫八成被他老娘连累,使得安娜对他的成见更大了。
海姆达尔把话题带回到某人身上。
“纽曼小姐是不是没把维力·丹勒的事告诉索尔杰尔?”海姆达尔问。
“考虑到他情绪不稳,我让她暂时别讲。”安娜说。
海姆达尔点点头。
安娜吃完饭,二人离开护理工休息室,走道另一头,帕尔梅匆匆赶来,思嘉塔在他身后狼狈的连跑带颠。
海姆达尔迎了上去,正好挡住帕尔梅的去路。
安娜有些诧异,但选择不动声色。
“帕尔梅。”海姆达尔笑了笑。
“哦,斯图鲁松。”帕尔梅满头大汗,满脸的焦虑不加掩饰。“我现在没功夫跟你谈论天气,请你让一让。”
“当然,”海姆达尔让开的同时,在他耳边飞快说。“救治中心已经通知了维力·丹勒。”
帕尔梅脚步一顿,下一秒又大步向前。
“他不肯来。”海姆达尔又飞快道。
帕尔梅终于还是停下脚步。
“纽曼小姐去找了好几次,丹勒闭门不见。索尔杰尔不知道这件事。”海姆达尔对他的后背如此说。
思嘉塔张大眼睛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安娜示意她稍安勿躁。
片刻后,帕尔梅抬头挺胸的走进了病房。
索尔杰尔的咆哮再度响起,面对帕尔梅时,他的小家子气完全不见了踪影,“大方”得堪比河东狮。海姆达尔不知道该为帕尔梅高兴,还是难过。
他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帕尔梅终究没把丹勒的事情说出来,索尔杰尔哭天喊地的问他丹勒为什么不来,帕尔梅支支吾吾的帮情敌掩饰。
海姆达尔决定告辞,安娜把他送到重症区入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