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达尔对这些完全不在意,上辈子他就这么用,哪个经济买哪个。实际上问问同寝室的莱昂就会发现,原来他用的哪叫香皂,洗衣皂还差不多,偏偏斯图鲁松室长还觉得原来的挺好,唯一的缺点就是洗完了以后有点蜕皮……老爷看不下去了,为他重新选了个真正价廉物美的品牌,这款散发着淡淡香味的矢车菊系列一直用到现在。
海姆达尔顶着一头泡泡,享受老爷温柔滴头部按摩,舒服得上下眼皮又开始打架。
“还有什么?”
当他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威克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嗯?”海姆达尔茫然睁眼。“什么?”
“你刚才说的理由,我觉得不仅如此。”
海姆达尔又闭上眼睛,嘴角向上翘起。
“我就是热爱学校,一门心思想让它蒸蒸日上。”
威克多笑了起来。
海姆达尔撇撇嘴,脑袋微微朝上一顶,猝不及防的老爷吃了满嘴泡沫。
看他那副滑稽的模样,斯图鲁松室长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
老爷一抹嘴巴,两只爪子一抓,扑了上去。
浴室内顿时热闹起来,又是尖叫又是大笑。
左摇右晃的在屋子里遛弯的豆荚瞅了眼浴室方向,满眼的嫌弃。
等俩人疯够了,海姆达尔冲掉满头泡泡,二人再次在浴缸里坐好,他开始替男朋友擦背。
“最近几年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海姆达尔说。“自从误打误撞进了黄昏之岛,遇见了奶糖,它又跟着我来到徳姆斯特朗,我就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了。”
威克多没有说话,他很快意识到海姆达尔的顾虑。
“你不觉得你想的太遥远了吗?”威克多无奈道。
“未雨绸缪嘛,谁知道我们还能活多久?”
威克多注意到他说“我们”,而不像从前那样谨小慎微的只涉及自己,威克多的心情非常哈皮。
“我希望埃尔南多和他的研究者朋友们能把新环境架构好,至少在我见梅林前完成这项伟大的目标,这样即便我不在了,奶糖它们也有地方去。如果奶糖想回老家,我不反对,但是我担心小面包无法适应那里的环境。若那时候它们没有结成伴侣,我会分别征求它们的意见。那时候的徳姆斯特朗就成了最好的去处了。小八眼也是,它想回禁林,我会想法子,如果愿意留下,正好跟小面包做个伴。不过我早晚要替它找个媳妇,不能让它孤零零的。”
威克多转过身,俯身亲吻他的嘴唇。
“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海姆达尔煞有介事的扬起眉毛,“怎么可能。如果我不在了,奥拉尔肯定跟着我。如果我走了你还在,豆荚还能跟你一起生活。如果你比我早走,等我也翘了,我就带着豆荚去找你,不会再留下它。”
威克多的表情特别风起云涌,“咱们别说这个了行不行?”老爷明显HOLD不住了。
“嗯,是我不好。”海姆达尔也不跟他争辩,嘟起嘴用力吧唧人家的小嘴儿,两只手在人家的胸口猥琐的搓来搓去……
海姆达尔周六下午出门时间比预期晚了近半小时,主要是安娜和威克多在给他穿衣打扮上产生了分歧。
威克多让他穿的太隆重,弄的他过生日一般。安娜倒不是怪老爷这点,而是觉得威克多把他打扮的太深沉,反复强调海姆达尔适合跳跃艳丽的颜色,那么素太老气。
二人经过磨合,名为海姆达尔·斯图鲁松的模特终于在他们大发慈悲的那一刻顺利走出家门。
最终做儿子的威克多妥协,海姆达尔穿着色泽明快的礼服长袍,抱着礼品盒冲出门,威克多望着合拢的大门用力叹气。没有斯图鲁松室长的夜晚……老爷空虚寂寞冷。
卡捷宁教授站在街头等他,正准备掏怀表,转眼瞧见他步履匆匆的赶来,然后就乐了。
“哎哟,打扮的这么帅气,容克的风头要被你抢光了。”
吕克·容克虽然被几个无良老友吐糟为花孔雀,实际上不难看出人家年轻时颇有几分姿色,从他外孙——现任法国魔法先生——身上就能得出遗传的妙不可言。容克本人又是个不服老,爱打扮的,说海姆达尔抢他风头,那真是夸大其词了。
海姆达尔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随卡捷宁离开了赫尔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