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劝您不要鲁莽冲动,我们知道您拥有幻影移形许可证书,这只是一次简短的谈话,我们不想伤害您。”带头的那位巫师扯了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说话时右脸颊的肌肉总会痉挛般的抽搐一下。
海姆达尔默不作声。
“请坐。”那巫师一指房间内唯一的一张桌子,桌子旁有唯一的一把椅子,海姆达尔明白这一组家具就是为自个儿准备的。
没有反抗,他坐了下来。
“我是不是可以因此控告你们?”海姆达尔直视那位领头巫师。“各位侵犯了我的隐私,而且还涉嫌绑架,很明显,这并非出于我的自愿。”
“我们会让你自愿的。”有一个巫师冷笑着说。
被那打头的横了一眼,没再吱声。
海姆达尔却因为那冷笑巫师的话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迅速看向那打头巫师,打头巫师惊讶于海姆达尔的敏感,决定放弃扮演和善的好人,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玻璃瓶,并把它放在海姆达尔面前的桌子上。
海姆达尔瞪着那只装着透明液体瓶子,卧槽,吐真剂?!
“也就是说你们终于捱不下去狗急跳墙了?”海姆达尔挑起一边眉毛。“这倒是符合那几项新的指控,我该怎么评价,很有个人特色?”
“我们找到你的把柄只是时间的问题!”那冷笑巫师咆哮起来。
“开玩笑!”海姆达尔瞥了他一眼。“找到把柄?也就是说现在什么都没找到,我仍然是清白的,那么你们打算对一个清白的无辜人做什么?”之后他转向打头巫师。“你的这位同事真不会讲话,祸从口出的道理难道不明白?”
那打头巫师回头,却不是针对冷笑巫师,而是那红脸巫师。显然,海姆达尔的种种表现跟他汇报的情况并不吻合,可以说天壤之别。
“我们的行动无须向您汇报。”那打头巫师面不改色,海姆达尔很讨厌他那种犹如注视着死刑犯的眼神。“行了,我们不耽误您的时间了,您看,”他把玻璃瓶往前一推。“您是准备自己喝,还是由我们来?”
“我拒绝!”
打头巫师一下举起了魔杖,然后朝俩同事使了个眼色,那俩人气势汹汹的走上来,海姆达尔立刻摆出个“停”的手势,把瓶子拿起来。
打头巫师微微一笑,说不尽的嘲讽。
其中一人生怕有诈,把瓶子拿过来,扒开塞子,紧紧盯着海姆达尔把吐真剂吃进了嘴里,直到确定他咽下去,才离开他身边,重新站到打头巫师身后。
“这样多好,咱们相互配合嘛。”打头巫师笑的不怀好意。
海姆达尔自从吃下传说中的吐真剂后就不声不响,全神贯注,尽量通过大脑控制自己的嘴巴,效果怎么样马上就能知道了。
“你的名字。”打头巫师开始了他的盘问。
“海姆达尔·斯图鲁松。”海姆达尔心里一阵沮丧,他无法控制嘴巴,那话好像自己就说出去了。
“你认识安德鲁斯·兰格吗?”
“认识。”
“怎么认识的?”
“……通过写信。”
“是谁让你们通信的?”
“……国际威森加摩。”哎?!渐渐的,海姆达尔发现他其实能够控制,不是说他能够控制说话,这点没办法做到,吐真剂很霸道。他可以控制答案的范围,也就是说当答案不是1+1=多少的明确问题时,他可以在选项中自行选择其中之一。
难怪书上说吐真剂并非万能,国际法庭上并不承认通过吐真剂得来的消息,也就是说他的话并不能作为证据在法庭上使用。
那么,这些家伙到底准备从他身上知道些什么?
“你在国际威森加摩的直属上司是谁?”
当听到这个问题,海姆达尔恍然大悟,然后眼睛扫向打头巫师身上穿的那身袍子,难怪那袍子上的徽章这么眼熟,爱沙尼亚威森加摩嘛。爱沙尼亚威森加摩是所有国家级威森加摩中与IW的徽章相似度最远的一个,这多少能看出爱沙尼亚威森加摩与IW的关系。
“回答我,斯图鲁松先生,你在国际威森加摩的直属上司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