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威克多喃喃道。
哈斯勒哈哈一笑,“他说这方面你可以向威克多·克鲁姆先生讨教,瞧瞧他对待里格的方式,撇开那些可能跟某种病态挂钩的顾虑,别害羞,放开你的胆子,虽然我的堂妹只有9岁,但她早晚有一天会变成19岁。”
“该死的口无遮拦的邓肯·奥维尔。”威克多像念诅咒一般一词一顿。
远在法国的某待选先生可能因此打了几个寒颤。
过了一会儿,小拉卡利尼好奇道,“那么他们在谈论什么?”海姆达尔仍然坐在魔法先生对面,二人的表情看上去挺严肃的。
“可能是问候长辈之类的。”威克多假装毫不在意。
老爷当然知道海姆达尔找上魔法先生是为了什么,离开烈酒村时海姆达尔带走了一小撮渎心草,也许它们的数量在当地人眼里无足挂齿,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平地上的巫师一定会视它们为无价之宝。他准备以这些药草为筹码,从魔法先生那儿换取其他药草,用于给奥拉尔进补。按海姆达尔的说法,即使不花钱也要让它的价值最大化,反正那一小撮渎心草放在身边也没什么用。
问候长辈?老实说小拉卡利尼并不相信,“他们准备谈论到什么时候?”
这也是老爷想知道的。
“别急别急,”哈斯勒瞄了一眼。“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里格站起来了,嗯……顺便再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他又遇见了另一个熟人。”
老爷不动声色。
“那是亚当·克劳斯?”小拉卡利尼挑高一边眉毛。
“你认识?”哈斯勒说。
“我前年参加了他盛大的订婚宴,算认识吧。”小拉卡利尼不怎么热情的说。“我父亲对他评价很高,准确点说是赞不绝口。他手里抱的小孩是他儿子?我没听说他举行了正式婚礼。”如果克劳斯家办婚宴,这消息他不会不知道。
“那不是他儿子。”哈斯勒面无表情的说。“那是我生父的儿子。”
小拉卡利尼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端起茶杯,没再绕着这个话题打转。
掀开斗篷帽子,海姆达尔走进食堂,赶在一些同学貌似打算一哄而上之前快步走到朋友们惯常聚集的座位旁,寻了个空坐下。几个蠢蠢欲动的学生不得不止步,因为海姆达尔的表情清晰的彰显出他此刻不希望被打扰。
海姆达尔从口袋里拿出一叠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花色信封,把它们丢在桌面上。
卡罗眼睛一亮,用手拨了拨信,“哇,六封,目前我所知道的最大数,恭喜你破记录了。”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海姆达尔看向另两位好友,从他们毫无波动的目光中看出了什么,“也就是说你们也知道?”
里安扬了扬手,“我也收到了,不过只有一封。”
“我和莱昂都没收到。”卡罗补充。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海姆达尔拿过一杯热巧克力喝了三大口。
“昨天的咨询会你没去?”卡罗问。
“去了。”
“下午的演讲肯定没参加。”
“没有,本来想去的,但是又改了主意。”
在那之前他遇到了亚当·克劳斯,后者面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带有某种目的性,让海姆达尔无言以对的是克劳斯先生本人似乎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的有自信。不过最让海姆达尔无法忍受的是他对于威克多一成不变的轻慢。所以他毅然放弃下午的专家演讲,因为克劳斯竭力邀请他一起去,而他不打算再提供他遇见自己的机会。
“那真是遗憾,你错过了一场极具煽动性的演说。”卡罗的笑暧昧不明。
“关于什么的演说?”
“一开始的主题是关于待人接物、为人处世,后来不知怎么的,变成了关于青春期,性冲动,初恋的苦涩等等的解剖。”
“……我好像得到一点启示了。”海姆达尔眯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