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很心动,但是小脸很快一暗,“我们家没有钱……”
科索尔基金会的女巫靠过来,一脸慈爱的说:“考试不需要钱,如果你真的打算参加,我们可以帮助你。”
“真的?”男孩的脸渐渐亮了起来。
“当然,我们就是为这个来的。”女巫保证道。
男孩眉开眼笑,当他的目光扫到海姆达尔的脸时忽然一怔,似想起什么,笑容一收,一脸严肃的把那瓶子再往前推了推,“你来!”
海姆达尔哈哈一笑,照做了,微不可闻的闷响在瓶中响起,之后荡漾起一串串细密水泡。
……
男孩默默看着桌上的两层羊皮纸,里面那层好像被针刺穿了似的布满大小不一的窟窿,蓝色的水从这些窟窿溢出,染湿了上面一层羊皮纸。
“这回相信了吧。”斯图鲁松室长嚣张的大笑三声。
女巫好笑的说:“多大的人了还和孩子斤斤计较。”
“我还没满十七岁。”
女巫一愣,对了,眼前这位也还没成年呢,不由得在心底啧啧称奇。
撤去大量繁复的正面或负面的描述,把黑魔法通过玩游戏的方式不带丝毫目的性的介绍出去,也算是一项创举了,比如他们刚才玩的瓶子水一层透两层。如果放在别的著作中,介绍词可能还会不厌其烦的警告你,这个魔法若再加大强度并用在活物上就会发生截然不同的恐怖效果,它会让体内的器官千疮百孔、瞬间爆裂等让人毛骨悚然的描述……过度渲染它的负面影响,也许反而给心怀叵测的人某种启示。
还是那句话,咒语本身没有对错之分,关键在使用它们的人。
“你是怎么做的?”男孩虚心求教。
“手势很重要。”海姆达尔给他演示了一遍。
男孩起初并不完全相信,因为他从来没想过挥魔杖也是门技术,直到女巫对他说:“听他的没错,这些都是他编的,他当然知道要怎么做。”
男孩大吃一惊。
女巫把他的书翻到扉页的一串人名上,指着其中之一说:“这就是了。”
“海姆达尔斯图鲁松。”男孩轻轻念着,突然抬起头,小脸放光的说:“我知道你,上届糖耗子大赛飞天扫帚速度竞赛单元的冠军!”
海姆达尔摸摸鼻子,“侥幸,侥幸……”
女巫对貌似不好意思的斯图鲁松室长眨眨眼,“你的小崇拜者。”
作者有话要说: 哈斯勒·古斯塔夫,母亲改嫁前姓克劳斯,曾作为魁地奇校队的队长到德校参加比赛,和克鲁姆老爷……的扫帚有过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是亚当·克劳斯的族兄弟(血缘上是表亲,他爷爷是上门女婿),后在隆梅尔的帮助下成功摆脱克劳斯这个姓氏。
当年,哈斯勒老爹想玩一把麻雀变凤凰,看上一名身世平凡的女巫,结果家里人不吃这套,让他瞬间凤凰变麻雀。经过数年的颠沛流离,尝尽了人情冷暖,美好的爱情消磨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之中,心中的那份怨怼却逐年加深,不堪清贫的哈斯勒老爹痛定思痛后立志改过自新,毅然抛弃糟糠之妻,带着手中最大的筹码——儿子哈斯勒——回到家中,如今已是门当户对的娇妻在怀,并且给他生了一个血统“高贵”的儿子,所以哈斯勒就丧失了当初能够让他走回头路的价值了。以上就是关于哈斯勒的悲剧小故事,对了,那个貌似娇弱的后妈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如果有童鞋连亚当也闹不清楚是谁了,可以查看人物表。
现如今已是坩埚店少东家的哈斯勒童鞋会在下章登场。
第520章
他们从木棉古镇的一家小报社内取回了照片,被制作成了让照片持有者十分满意的活动相片。巫师世界几乎找不到专门为普通巫师提供服务的冲印照片的地方,而威克多和海姆达尔并不精通此道,后来在卡罗的介绍下认识了本土小报《巫师傻瓜要闻》的一名记者,才有了之后的种种便利。
海姆达尔愉快的给了钱——这是当然的,不能无限制的挥霍别人的好心——告别报社后和威克多走进一间家庭旅馆,迎着老板娘的殷勤笑容来到厨房。威克多试吃了自制酱汁后和老板娘交流了几句,满意的选购了一小瓶,海姆达尔觉得罐子里的腌肉看上去很美味。
架子上的蔬菜瓜果被魔法保存的相当完好新鲜,透着与屋外的严酷天气截然相反的四季风貌,释放着大自然的绚烂风情。海姆达尔竭力让自己学会欣赏它们的美好,并为之努力,老爷觉得他的表情带着某种强烈的批判主义倾向,好像正注视着一幅表现现实主义题材的油画,而不是一颗卷心菜。
威克多伸手拿走了卷心菜,并在海姆达尔的诧异注视中不怀好意的扬起嘴角,“晚上就吃这个,这是你选中的。”
斯图鲁松室长捶胸顿足,早知道就一直盯着那边那副全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