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达尔把写好的信封装好,准备周一带去学校等IW的信使来取。
做完这一切,和壁炉前的老爷汇合,踢掉鞋子踩上地毯,窝在一大堆大靠垫中,头枕在威克多的肚子上。
“你打算明天什么时候出发?”海姆达尔说。
威克多放下手里的书,一只手摸上海姆达尔的前额,轻轻摩挲。
“上午十点就要去魁地奇联盟总部集合,你呢?”
“我不像你,只是走个过场,吃完中饭去,魔法机构让我两点以前到那里。”
他们正在谈论是定于下周末举行的巴纳巴斯芬克利颁奖晚会,这个专为欧洲巫师设立的奖项一年颁发一次,奖项包括巫师界的各行各业,是一个比较杂门儿的奖。巫师世界不乏历史悠久的奖项,巴纳巴斯芬克利脱颖而出就在于它的万罗万象,在学术界较有分量,但因为每年都有,外界对它的反响始终不温不火。迄今为止公认最引人关注的一届是年轻的阿不思·邓布利多获得特殊贡献奖的那一年。
今年有些例外,一直表现得我行我素,全然不在乎外界评价的巴纳巴斯芬克利的组委会决定召开一个晚会,他们的对外说辞是为大战胜利五十周年的庆典添砖加瓦。
明天是晚会的最后一次彩排,重要或不重要的颁奖嘉宾都要亲临现场走一遍舞台认路,以免晚会当天分不清东南西北。
海姆达尔上回拒绝小拉卡利尼的约会要求,并以私事请假外出,其实就是去现场彩排。可惜晚会分配给他的搭档还是没有出现,海姆达尔这个小绿叶儿只好又当红花又当绿叶,随着整场晚会走了一遍,希望明天那位据说很忙碌的红花能拨冗到场。
海姆达尔是以“在魔法机构拼搏的年轻一代”这个资格进的会场,不然就凭他现在的社会地位,入场券绝对发不到他手上。
魔法机构当初一封信把他唤去,他还以为是去评估的,没想到却是为了巴纳巴斯芬克利。那位胖主任告诉他,魔法机构研究下来,决定在评估者中找几个较有特色的巫师代表魔法机构参加晚会。海姆达尔被选中了。
不等他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尖叫几声,胖主任叹道,“也不是说你多么的优秀,只是二十岁以下的青年人就那么几个,算是矮子中拔高个儿吧。”
海姆达尔老惆怅的。
巧合的是第二天,他收到了来自糖耗子组委会的来信,海姆达尔是上一届的冠军之一,如果可以的话,想请他代表糖耗子去参加巴纳巴斯芬克利。
海姆达尔大呼可惜,在魔法机构他不过是个小虾米中的小虾米,而糖耗子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以一个冠军的身份出场,座位安排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当天晚上能离老爷近一些。
海姆达尔无比遗憾的回信糖耗子,婉拒了他们的邀请,并把原因告诉了他们。
他已经先答应了魔法机构……
“小拉卡利尼肯定也会去。”老爷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拉回了海姆达尔的注意力。
他转头朝上看去,笑眯眯的说:“哦,那又怎么样?”
“隆梅尔肯定也会去。”老爷一脸的深沉。
海姆达尔眨眨眼,“怎么了?”
“没。”威克多沉吟片刻,“第一次感到隆梅尔是你爸爸也挺好的。”
海姆达尔呆了呆,决定放弃,翻身,一脸苦逼的捧起了天文学教科书。
老爷的那只手却开始不安分起来,摸的地方越来越不靠谱……
海姆达尔又翻回来,用那小眼神儿恐吓,“星期一要轮流抽问。”
“我教你。”威克多丢开自己的书,把海姆达尔那本儿从他手中抽出,用力拖他起来抱在怀里。
“你说的和做的不一致。”海姆达尔说着显而易见的发现。
威克多搁下天文学教科书,继续从容的动手动脚。
“没看到我在身体力行么。”老爷总是理直气壮的。
周一,海姆达尔收到来自小拉卡利尼的信,对方很感性的选择了一款鹅黄色搭配银灰色信封的小清新风格的信纸。也许顾虑到他对海姆达尔的了解仍然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这封信写的相当随和委婉,提了不少问题,小拉卡利尼似乎真的打算和他保持联络。
海姆达尔选择了其中一小部分回答,并没有答复信中提出的下一次碰面的请求,如果威克多猜测的没错,本周末他们就能见到,海姆达尔并不打算指出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