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HP之异乡 紫色泡桐 3104 字 2022-08-27

吼叫信的中心思想一开始就相当明确,第一句话便是:实验研究室室长有话要说……接下去就是具体内容,比如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您打了欠条,过了还款期限还没把钱补上,您看看这该怎么办;又比如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您使用了实验研究室的XXX,没有付款,您看看这又该怎么办,等等等等,以此类推,不一而足。

通篇全是商量的口吻“您看看这该怎么办”,但是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明白,这绝对不是商量,而是赤果果的威胁。这一下,全校都知道了。这三个小研究室的室长成了实验研究室室长的白老鼠,柿子当然要捡软的捏,斯图鲁松室长懂的。

别的欠款未偿的研究室室长们感到振聋发聩啊,暗暗叫了声幸好,琢磨着赶紧把钱交上去,要不然就会像这三位,想看实验研究室窝里斗的笑话,结果开学第一天就被全校看了笑话。室长们深深的体会到老虎屁股不是什么人都能摸滴。

躲在一旁看戏偷着乐的里格死党们得出一个结论:招惹谁都行,万万不能招惹斯图鲁松室长……的金加隆。

在整个犹如宣判的读信过程中,仨室长不约而同的起过一个念头,把信消灭掉,不管是炸呀还是别的什么非常手段,但最终还是没敢这么干:一,这东西出自传说中的实验研究室室长之手——尽管不想承认,他们还是比较怵的;二,炸了信不就代表他们做贼心虚?!为了显示他们优雅的风度与博大的胸襟,仨室长憋的胳膊都开始发颤了,信念到了尾声,吼叫信开始机械性的报信末年月日了。

正当仨人以为折磨到此结束,貌似燃烧殆尽的吼叫信却来了个大喘气,最后那一点儿纸屑就是不肯坦然的化为灰烬。

【急了吧,嘿嘿,还没完呢——】

仨人一口血喷出来。

【我想向全校所有同学问声好,你们的暑假过的还愉快吗?】奇异的是现在的声音听上去除了有点具备煽动性的亢奋以外并不让人觉得整个屋子跟着摇摇欲坠了,拥有探索精神的学生马上开始怀疑普通的吼叫信似乎并不能做到这一点。

没有探索精神,或者探索精神埋藏的比较深刻的学生人来疯的大叫着“很好!”“还行!”“糟糕透了!”等回应,尽管这么做有点傻,不少学生还是争相如此,因为那三位室长的脸色已经开始泛青了,人总是有幸灾乐祸的冲动,就好像看到有人摔跤会不由自主的发笑。

吼叫信继续叽里呱啦的唱:【想必有同学已经开始对我的吼叫信感兴趣了,是的,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普通的吼叫信是没办法做到刚才以及现在这样的。详情垂询徳姆斯特朗实验研究室,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将不遗余力的为您答疑解惑。那么还等什么呢?!请记住该商品的名称“千变万化的吼叫信”系列之“天崩地裂”,这一系列有很多不同的有趣之处,一定能满足你所有的好奇心和需要。只要付出一丁点儿微不足道的代价,千变万化的吼叫信就是你的了,让其他巫师嫉妒你吧!】半空中的灰烬尽情嘲笑了地心引力很久,心满意足的飘回桌面,变作一摊死灰。

这天早上,仨小研究室的室长火了;他们的欠款数额在有心人的心算下火了;实验研究室火了,当然,“千变万化的吼叫信”系列之“天崩地裂”也火了。

至于当初曾引起过话题的那个小室长凯恩,貌似被取消关注,无人问津了。自诩料事如神的某些学生开始抓紧时机放马后炮,宣称早就知道那小室长成不了气候,自以为是,班门弄斧,不过如此。

这些言论或引来嘘声,或引起共鸣,不管怎么样,茶余饭后的话题新鲜出炉了,大家都在争论斯图鲁松室长将会选择一个什么样的时机清理门户。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舆论的力量是天使也是恶魔。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仅仅用了一个早饭时间就成为了话题人物,高调回归徳姆斯特朗八卦大家庭的海姆达尔·斯图鲁松,这一天早晨却没有满足渴望看见更具戏剧冲突画面的同学们的期盼走进食堂。

与老爷在木棉古镇依依不舍的道别后,斯图鲁松室长顶着因为过了返校时间可能被校长找谈话的压力,抱着被自己赞为极有先见之明随身携带的第一堂天文学理论教科书,屁颠儿屁颠儿的赶往教室。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担心被找谈话的事儿还是没有发生。没有评选出学生会长的现在,学生会的班子也没有组建起来。开学伊始,学校的待办事物庞杂,分身乏术的校长无暇面面俱到,就算知道些什么,只要不出岔子,会选择睁只眼闭只眼,何况今天才算是开学的第一天,海姆达尔知道自己赌对了。

实验研究室内有一只钉有五层隔板的多功能置物柜,这只置物柜没有设计柜门,呈敞开式,陈列在上面的东西一目了然。

海姆达尔现在就立在柜子前,法利埃坐在大书桌的一头整理堆积如山的订单——自从海姆达尔回到实验研究室以后,法利埃就把作息时间调整到了当初刚加入研究室那会儿一样——学校内的大多数学生对千变万化的吼叫信十分感兴趣。

事后经海姆达尔介绍,千变万化的吼叫信系列由他和英国的一对双胞胎巫师合作开发,由实验研究室率先搞促销贩卖,算是一种试水。德校的学生被“全球首发”的噱头触动的心痒难耐,纷纷踊跃掏钱,争当全球第一试水人。

“少了什么。”柜子前的海姆达尔突然道。

“少了什么?”法利埃茫然抬头。

海姆达尔摸摸下巴,转头道,“我是说柜子上的簿子。”

法利埃沉默了一下,“我曾经看见凯恩在读其中一本,但不是在研究室里看到的。”

那只置物柜上的资料是海姆达尔整理并陈列出来的,他没有阻止过二位室员借阅,也没有同意可以带出研究室。

“你也看过吧。”海姆达尔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看过,不是我喜欢的风格。”法利埃说。“但是很能鼓舞人心。”

海姆达尔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点头,“那东西非常励志。”之后确认道,“凯恩拿走的是黑紫色封皮,书脊上有模糊的金色落款的那一本?”

法利埃迟疑的点头,“格林德沃心得。”

“那是我写的。”

法利埃的眼睛都瞪起来了,“你、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