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海姆达尔坚定摇头。“但是我会想法子掩盖拖延,直到某一天被捅出去,您会因为时间太久而提不起精神生气。”
隆梅尔锐利的瞥了他一眼,海姆达尔面不改色,或者说尽其所能的让自己看上去毫不动摇。
“你说你会反省。”隆梅尔提醒他。
“我反省的是我在善后这件事上令人遗憾的处理方式,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努力去处理它,只是消极的等待结果。”海姆达尔顿了顿,又道,“下次一定改进。”
沉默片刻后隆梅尔忽而一笑,“强词夺理,自以为是,确实有点国际威森加摩的派头了。”
海姆达尔终于破功,求饶道,“您别消遣我了。”
“亲爱的,你在向你的父亲宣战。”隆梅尔一字一顿,声音中不带一丝情绪。
“不,我试图挑战您的情报机构。”
“哈!”隆梅尔短促一笑,夸张的扶额,“该死的IW,瞧把我的孩子都教成了什么样?!”
海姆达尔笑道,“您就当我进入了叛逆期吧。”
“叛逆的人不会提醒别人他正在叛逆。”
海姆达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点头,“下次改进。”
隆梅尔低声笑着,看上去非常愉悦,举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二人说了一会儿闲话,海姆达尔突然想到什么,说:“您知道下个学年徳姆斯特朗要换魔咒学教授吗?”
隆梅尔放下杯子,“听过这方面的小道消息,”心里琢磨了一下,“莫非你收到了什么风声?”
“不止收到了风声,还亲眼看见了风声的主角。”这一时刻,巨大的满足感包围了海姆达尔,没想到他也有能力为父亲提供消息了,尽管情报的来源像一个随时准备吞噬一切的黑洞,这一点让他很忧郁。
隆梅尔没有说话,静待下文。
“尼禄·戈尔登。”海姆达尔说。
说隆梅尔不吃惊,肯定是撒谎,胸有城府的男人善于内敛情绪。
海姆达尔直勾勾的盯了半晌,什么都没看出来,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低头喝茶去了。
隆梅尔笑着说:“你还嫩着呢。”
这话海姆达尔没办法反驳。
“是不是通过卡捷宁教授认识的?”隆梅尔很快有了判断。
“对……”另外还有三个。后面的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出来,海姆达尔迅速分析自己为什么避而不谈,结论告诉他,他对那三个被忽悠的老头抱迟疑态度。
“尼禄·戈尔登怎么了?”隆梅尔说。
“嗯?”海姆达尔猛地回神。
“依我对你的了解,你所感兴趣的永远不会是某个人,而是某件事,当你谈论某个人时,其目的是为了牵出他背后的事,或者说关于这个人的某件事。”
海姆达尔摸摸头,嘿嘿笑了两声,没有否认。
隆梅尔摇摇头,“说吧,什么事?”
“见面那天他送了一份见面礼。”把戈尔登当时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隆梅尔说:“逃命是真的,没钱要打个问号。”
海姆达尔续道,“我昨天晚上把他给我纸袋子拆开了,里面装了一大摞文件。”说到这里眉头皱了起来,“我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