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达尔叹口气,不经意的转眼,看见左前方的一位蓝袍巫师正低头看手里的报纸,那份报纸像一张妙趣横生的拼贴画,每条新闻代表一种语言,德语、英文、法语、西班牙语等等等等不尽相同,引起他注意的倒不是这个,而是他看见了威克多的照片,看背景似乎在一个球场里,身上穿着简易的训练赛服,因为隔着一段距离,赛服上的字海姆达尔认了半天才确定下来:保加利亚国家魁地奇选拔队他只能认出赛服上的字——用英文书写的,至于那篇报道,他看不懂,标题也看不懂。
“你在看什么?”康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哦,多么可爱的男朋友,不是吗?”
“你能看懂那篇报道的标题是什么意思吗?”海姆达尔犹豫的说。
“你看不懂?”
“我要是看懂了会问你吗?”
康德伸手摸了下海姆达尔的头发,叹道,“亲爱的,我是德国人。”
海姆达尔顿时觉得很悲摧。“抱歉。”他说。
“其实还有其他方法,你真的想知道那篇报道吗?”但不等海姆达尔反应,他就拉着海姆达尔和报纸的主人say hello去了。
“看那种‘万国报纸’的人一定精通多国语言,你去找他问问不就行了。”康德理所当然的说完,推了下海姆达尔。
海姆达尔迟疑片刻后道,“抱歉,请问……”
蓝袍巫师回过头来,一脸的大胡子,半张脸形象不明,特有个性。
“很抱歉打扰您了,我看到您在看这份报纸,所以就忍不住……”
“说重点,别废话!”康德低声指正。
“请问这篇报道的标题是什么意思?”海姆达尔指着报纸上的某个版块,快速道。
那名蓝袍巫师眨巴下眼睛,大胡子跟着颤了颤。
海姆达尔又用英语飞快的说了一遍,人家还是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正当他打算敲退堂鼓的时候,大胡子巫师决定不深沉了,开口说话了。
海姆达尔顿时泪流满面,法语,听不懂。
“让开,挡路了!”康德趾高气扬地把海姆达尔挤到一边,和大胡子巫师叽里呱啦去了,两人貌似交谈甚欢,还一块儿大笑了好几声,简直是相见恨晚哪。
引得前方负责的那名巫师频频侧目,脸颊上的肌肉直抽抽,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康德拿着那份万国报纸回来了,他把报纸塞给海姆达尔,“拿着。”
“那标题什么意思?”
“他也看不懂,他甚至连那是什么语言都搞不清楚。”
“‘看那种万国报纸的人一定精通多国语言’?”
“智者千里必有一失。”
海姆达尔大声嗤笑了两下,“你不是德国人吗?”
“难道我就不能有一个出生于法国的外祖母?”康德又道,“这次庇护者杯竞赛组委会采用了专业和非专业分组,我们是非专业的,那边那堆人是专业组。这次比赛不同于往届的专业和非专业分组评比,两组使用了统一的竞赛模式,也就是大家比的项目都是一样的。所有项目比完以后会出个总分,排名就按分数的高低来。今天是魔杖知识的评比。”
海姆达尔暗暗记下后说:“你一开始就该把这些告诉我。”
“我也是才知道的。”康德十分淡定。
“才知道?”
“对,是卢卡斯告诉我的。”
“卢卡斯?”
康德转头看去,正好与大胡子巫师的目光相撞,他们相互竖了个拇指,同时笑了起来。
大胡子巫师还向海姆达尔眨巴了下眼睛,海姆达尔顿时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