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谈话场面说不上热烈,倒也透着一股惬意。
哈斯勒在心里点点头,虽然斯图鲁松主席什么都没吩咐,哈斯勒自己倒是有些不一样的心思,他往后的生活就要扎根在斯堪的纳维亚了,如果有了斯图鲁松家族的庇护那是再好不过了,他明白斯图鲁松主席无意给儿子施加压力,可哈斯勒对海姆达尔的满不在乎有些怒其不争,明明有那么好的先决条件。
当然,哈斯勒不敢背着隆梅尔自作主张,只能用迂回的方式把海姆达尔的注意力一点点那里引,希望能引导出一个好结果。
海姆达尔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当听八卦那样。
如果哈斯勒知道海姆达尔转身就把他说的全丢脑后去了,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哈斯勒又说到有关坩埚的门道,看他眉飞色舞侃侃而谈,海姆达尔调侃道:“不愧是古斯塔夫商店的少东。”
哈斯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这时候,今天比赛的两支队伍入场了,二人的谈话被震耳欲聋的尖叫中断。
他们同时仰头向场内望去。
不同于之前的所有比赛,不像对战列支敦士登时的剑拔弩张,也非欧洲冠军决赛那会儿的各怀鬼胎明争暗斗,今天的场内氛围非常和谐。
两支队伍像事先说好了那样同时飞入赛场,而且每位队员飞出来时正好能扣上对方的飞行节奏,给人一种携手共进的感觉。
新颖友好的出场方式赢得了观众们的阵阵掌声,主席台那方最热烈。
【装腔作势!】贝托不屑。
贝托一发言别人就不敢讲话了,故而没有人附和,贝托顿觉没滋没味,今天真不该来,还不如待在城堡里串门,就是和裴迪南吵嘴也比现在这样“曲高和寡”要强。
“我觉得今天就是场练习赛。”过了一会儿,卡罗就平静的氛围发表了看法。
把稍显憋闷的气氛冲淡了一些。
众人纷纷附和。
这下子贝托更不开心了,和海姆达尔吵着嚷着要回去,他不看了。
其实他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海姆达尔被他吵得头都大了,犹豫片刻,叫出希娜,想让她把校长的肖像带回城堡,没想到希娜却神色慌乱的先开了口:“奶糖先生跑出去了。”
海姆达尔一楞,“怎么回事?”
“希娜不知道……等希娜察觉到奶糖先生已经不见了……”希娜支支吾吾的低头扭绞手指。
【你还等什么!】贝托比他还急。
海姆达尔跟卡罗说:“我去看看。”
不等卡罗说什么,贝托又抢着发言:【对对对!赶紧去看看!】巴不得早点离开球场,貌似城堡里发生的事情会更有趣。
“知道奶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海姆达尔问希娜。
“希娜去看看!”慌慌张张的跑了。
海姆达尔见状忙对着空气喊了一声“通知卡捷宁教授”,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
之后海姆达尔也离开了赛场,哈斯勒意欲陪同,被婉拒了。
学生们都去看比赛了,整座校园就显得静悄悄空荡荡的,犹如睡去一半。
海姆达尔一路行去就听贝托高分贝的叽里呱啦,想寂寞都寂寞不起来。
沿路碰见几个嘻嘻哈哈的意大利籍学生,在整个学校都在关注比赛的当下,他们依旧我行我素。
海姆达尔与他们擦肩而过,两边好似都没看见对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