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幅海报里,他们骑着扫帚在天上飞行,当然,一人一把。大字报点题:行云竞技扫帚将是您忠实的伙伴。
“我没有虐待儿子的习惯。”隆梅尔突然大煞风景的说。“这海报挂出去以后,全世界的巫师都会质疑我不给孩子零花钱,再怎么想里格他都不可能连把扫帚都买不起,而且还是这种便宜货,而且还要靠其他人施舍。”
德鲁的脸颊抽搐了一下。
“海报是为了给低消费家庭的孩子看的,所以不会有全世界的巫师质疑你。”斯诺没好气的说。“普通小孩子羡慕都来不及。”
“因为什么?威克多·克鲁姆吗?”隆梅尔绷着声音说。
威克多很聪明的当没有听见他语气中的不满。
海姆达尔悄悄走到隆梅尔看不见的角度,无声地张嘴对斯诺说:“他今天怎么了?”
斯诺点了点脑子,无声的回答:酒精中毒。
“换个方面想不就好了。”贝尔尼克无所谓的耸耸肩。“威克多给里格买东西不能算‘其他人施舍’,你忘记了么,咱们两家是姻亲。”
所有人都看着他,贝尔尼克为自己突然获得的关注感到惊讶。“怎么,我说错了?”
海姆达尔望向威克多。“要我叫你一声舅舅吗?”
“要的要的,”邓肯突然挤到他面前,一脸享受的说:“来吧,我听着呢。”
“这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邓肯咧嘴补充道:“不能排除将来的可能性。”奥维尔先生很想让CPU升一下级。
第65章
「日记一九八零年一月十九日」
我曾经尝试给卢修斯写信,每次一写下他的名字,我的勇气就会骤然消散。
上个月我给西弗勒斯写了信。我离开所在地,绕了一大圈,在爱尔兰的一个小村庄里寄出了信。
我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我有丈夫,还有即将出生的孩子,我觉得很幸福。
我的意识总是会提醒我,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行踪,我有一个可怕的预感,只要有一个熟面孔发现我,西里斯就会离我远去。
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剥夺我享受幸福的权利。
***
黑夜从天幕上撤离,万道霞光争相挤出地平线,画出天空的轮廓,冲淡了夜之女神弥留的背影。今天头顶上不再飘雪,而是缀着挂满了彩带的绿油油的松枝。糖耗子组委会聘请的魔法装饰大师很有一套,那些虚幻的彩带在橙色光芒的照射下犹如实物般闪闪发亮,五颜六色交织在一起随风飘扬,煞是好看。
在飞天扫帚速度竞赛的积分排位展示板前,人们没有欣赏美景的兴致,大家争先恐后、议论纷纷,频频拿手隔空点着那一串串的姓名以及名字后跟着的分数。领头的第一集团几乎没有变动,除了五至十名的顺序略有出入,八轮比赛过去之后前五名仍旧牢牢把住自己的位置纹丝不动。
海姆达尔忽略掉周围的吵嚷,转过身仰望苍穹,然后,飘在头顶上方的紫色彩带剧烈甩动了一下,像是因突然受到他人的关注而扭捏害羞起来。海姆达尔为如此高超的拟人化叹服不已。
自告奋勇陪他来看榜单的师兄们咋呼开了,埃德蒙兴高采烈的说:“真不错,上升到第八位了。”
贝尔尼克也很高兴。“第九轮再加把劲,第七名和你的分数相差不大,赶超他应该不成问题。”同一块看板前,左手边数过去第三个人在听到此番“预言”后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没再逗留,一脸憋屈地急冲冲离去,临走前顺便向大放厥词的某人免费奉送了好几个白眼。
兴奋让贝尔尼克·克鲁姆一时不查,忘记了控制音量。
海姆达尔心情愉快地走进了团体赛的比赛场地,这里一如既往的只有选手和裁判,一如既往的如火如荼,一如既往的木屑纷飞、油漆四溅。
“听说你给行云扫帚公司拍了广告?!”蹲在地上给扫帚柄测量长短的亚当抬眼望向海姆达尔。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海姆达尔自动走到简易木台子边继续上次未完的工作——给每一根枝条刷油漆。“这家公司的产品挺好,价廉物美,我想应该能畅销。”
“有威克多·克鲁姆帮忙造势,即使是垃圾也会有人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