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HP之异乡 紫色泡桐 3087 字 2022-08-27

十分钟速赛是一种流行于魁地奇训练课程中的一种迷你型实战模拟比赛,需要选取某个赛事当中的经典片段,然后针对它的结果所反应出的特性做一个部分场景还原,并不是百分之一百的无差别拷贝,事实上这也无法做到,主要为了让选手们亲身感受一下当时当场的比赛。它对场地没有十分严格的要求,并且成效显著。故而成了各大魁地奇队伍钟爱的练习形式,很快在全世界蔓延开。经过多年的发展,现在的魁地奇十分钟速赛不仅仅只是照搬照抄某段比赛,一些老牌劲旅已经形成了一套拥有自己独特风格的练习形式,比如针对某个位置的速赛,针对某种队形的速赛,针对对手的速赛等等等等……不胜枚举。

今天,海姆达尔想要和威克多进行的练习速赛就是一场结构简单的一对一十分钟模拟赛。他们的模拟对象就是1873年世界杯总决赛上,立陶宛队的找球手和俄罗斯队的击球手。这两只队伍都是十九世纪魁地奇运动领域的强队,同时也都是各自的老对手,在此之前两队一直胜负各半难较高下。1873年那场经典战役让高唱凯歌的立陶宛压过俄罗斯一头,占据于魁地奇总积分榜第八的位置上,俄罗斯只能含恨屈居第九。

威克多把木箱打开,一只鬼飞球、两只游走球和一个金色飞贼豁然出现在眼前,它们被金属扣环绑缚在箱子中。他拿出鬼飞球,看向海姆达尔:“四个球都用?”

海姆达尔抽起箱子里的短棒:“鬼飞球用不上,把游走球和金色飞贼拿出来。”

威克多瞅了一眼海姆达尔拎在手上的几乎能赶上他胳膊粗细的球棒,一言不发保持着沉默,表情却显得高深莫测。海姆达尔立刻在他面前隔空用力击打了一下,表示抗议和示威,看不起他小细胳膊小细腿是吧,谁说击球手就该是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

威克多还是没有做声,他藏住表情,转身去解开其他的球。

在正式释放游走球和金色飞贼之前,他们简单分析了一下那最后十分钟两队人马都处在什么位置上,立陶宛队的找球手先于俄罗斯队拿到了金色飞贼,使得俄罗斯队晚节不保,这之前他们一直以大比分领先立陶宛。那么,最后十分钟里俄罗斯队的找球手在干什么?据专业人士赛后分析,俄罗斯队的找球手因忙着躲避游走球而错失先机,既然如此,俄罗斯队的击球手呢?应该最先站出来保护找球手的击球手都做什么去了?

从裁判长提供的赛点地图中可以看到,两个击球手都擅离职守了,也就是被立陶宛队引离了应该守备的位置,使得他们无法靠近找球手,无法及时去保护他,等他们回过神来,对方的找球手已经领先一步了。

大意失荆州,他们太急于品尝胜利的果实,以至于犯下这种连魁地奇新手都懂得规避的低级错误,这就是俄罗斯队输掉的主要原因。

而海姆达尔想的却是另一方面,俄罗斯队的击球手保护不了自己的找球手,那为什么不干脆另辟蹊径,去折腾对方的找球手呢?自己的找球手拿不到金色飞贼棋差一招,既然如此,让敌对的找球手也拿不到金色飞贼不也能保住赛点吗?!至少比赛还能继续打下去,而不用提前去听那令人郁卒的终场哨声。

金色飞贼刷地飞上天空,速度奇快,在阳光照拂大地的金色轨迹上一闪而逝。

威克多骑上扫帚冲上半空,海姆达尔楞了一下,吃惊于他进入角色的速度,这就是所谓的高手素质?!

海姆达尔拎起球棒跟着冲了出去。他很快发现,威克多把立陶宛队找球手的飞行轨迹毫厘不差地拷贝了下来,在两只游走球间游刃有余来去自如,甚至还有闲工夫回头给他指点一二。那一时刻,海姆达尔突然产生一种德高望重的武林耆宿为某江湖菜鸟点拨武功的错觉……

第一个十分钟很快过去,结局凄惨。别说击打到游走球了,威克多都没好意思提前抓住金色飞贼,一直等到立陶宛队的找球手应该找到时才顺手抓了起来。

某男孩不服输,第二场很快开始了,结果更惨,第一分钟还未过去,某击球手差点被无头苍蝇似的游走球撞飞,最后被“对方”的找球手及时捞住才幸免于难。

然后,休息了一会儿,第三场正式开始。这回“俄罗斯队的击球手”终于有点进步了,一只游走球从威克多的眼面前飞过,可惜的是那时候金色飞贼已经被他握在手里了。

第四场刚一开始,两只游走球同时朝“立陶宛队找球手”包抄过去,该名找球手在空中一个急刹车然后猛然向下沉降,两只游走球在他头顶交叉飞过……这一场终局,金色飞贼依然稳稳落入“立陶宛队”囊中。

虽然连输四场,海姆达尔的情绪却愈发高涨,他渐渐找到了感觉。如何在躲避游走球撞到自己的同时,反过来利用它们去对付敌对球员,尤其是敌对的找球手。

魁地奇还是挺有意思的。某男孩想着。左手握棒大力抽打出去,黑得发亮的游走球呼啸一声被击飞出去,落点正是对方的找球手。这一次,直径二十五厘米的铁球从威克多的鼻子前险险擦过,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滞缓了他取拿金色飞贼的行动。

行动被阻,惊讶在眼中一闪而过,经验丰富的找球手立刻调转扫帚歪向一边,这时候,又一个游走球沿着刁钻的轨迹向他袭来,威克多没有犹豫,双手离开扫帚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身体腾空的那一瞬,游走球从他身后穿过,在伸手攥到金色飞贼的同时,飞天扫帚突然加速接住他落下去的身体,威克多灵敏地一翻身,重新骑到扫帚上,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自然,这局又是“立陶宛”胜利。

做这些的人或许不感觉,也或许已经习以为常,海姆达尔觉得心脏差点从嘴巴里跳出来。他心有余悸地飞下来,站到地上。

威克多诧异地扬扬眉毛,也下到地面上。“要休息一会儿吗?”他问。

海姆达尔苦笑道,“我腿软了。”

“腿软?不得了!威克多,看来平时我太小看你了!”

海姆达尔听到这声故作惊讶的咋呼时脸一垮,转身朝后看去,那“消失”的三人重新出现了。

邓肯继续暧昧地调笑:“要不干脆我们也上场,就怕到时候你可不只是腿软了。”

“奥维尔先生,您每天不说点这种话就憋得慌是吧?!”海姆达尔叹气。

邓肯很不要脸的颔首:“这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不可或缺。”

“打的很不错。”贝尔尼克走过来拍拍海姆达尔的肩膀,毫不吝惜地鼓励道:“你很有击球手的潜力。”

埃德蒙附和般地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的光芒令海姆达尔不寒而栗。

邓肯摸摸下巴,凑近怪声怪气地道,“看不出来,你这小子还挺坏的。”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