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上次让赵与芮去探查的事也算是有了结果,虽说言之靖和曲灵风出了事,但是海上贸易和派人去挖金银的事也不能耽搁,苏若沈又寻摸了大宋水军的将领,还真找到了几个可以委任的。他正高兴着呢,就听到全太后遣人来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贾婼儿是真的怀孕了。

上次苏若沈遇刺的时候谣传的怀孕事件,贾婼儿跑到全太后面前哭诉,说她根本就是冤枉的,每天都在全太后身边,不可能捏造谣言,苏若沈不相信她云云,直把全太后给心疼得将苏若沈拽过去训了一顿,说是再等上一个多月,如果是假的,在处置不迟。

全太后喜欢贾婼儿,苏若沈也不会去触全太后的眉头,暗想一个月便一个月吧,如果是假的,一个月也真不了;宋朝皇帝直系血脉凋零,历史上的宋理宗也只有一个贾贵妃生的安国公主而已。如果是真的,苏若沈也是很高兴的。毕竟宝宝先出生了,占用了安国公主的封号,贾婼儿说不定会生个儿子。只是……

现在这么一查,她竟然真的怀孕了。苏若沈寻思了一会儿,转身便去了皇后那里。

谢道清正在画画,看上去很是悠闲。

苏若沈打了眼色,让宫女太监都悄悄地出去,关上门,他就不出一点儿声响地走到了谢道清的身后,然后一把抱住了她。

谢道清吓得惊叫了一声,挣扎了一会儿,才发现搞突然袭击的是苏若沈。她红着脸却硬要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劝道:“官家,大白天的,您不可如此……”

苏若沈将脸埋在了她的头发里,深深一吸,然后又侧过脑袋,对着谢道清的耳朵吹了口气:“道清,咱们生个儿子吧。”

第五十章 西湖断桥

一转眼,就到了七月份。

暗中的势力似乎潜藏了起来,又或者有什么人在牵制着他们,总之,那些家伙是不会有工夫来谋朝篡位了;他们明面上的势力已经被张宁查出,斩除得彻彻底底。这也是件好事。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是否能收拾得了蒙古都还是未知之数,少了这些人坏事总归是好的。用潜风先监视着,等过段时间倒出了手脚,自然要一锅端掉他们。

赵与芮早已回到了临安,他并没有在桃花岛上多待,将信送到之后,又与曲灵风一番交涉,当日便返了航,顺便带走了曲灵风和言之靖。这让想在赵与芮身上打点什么心思的黄蓉不满起来。

杨昭传回来消息,金国皇帝也秘密接见了他,然后便指定了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与他秘密商议宋金联合对抗蒙古之事,现已经基本定了下来,就等着完颜洪烈再次出使大宋,与苏若沈做最后一次的确认。

叶适的身体状况虽然有所好转,但也活不过几年了。因此赵与芮便跟在叶适身边学习,渐渐掌握工部。苏若沈打算让赵与芮真正的成长起来,可以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稳住朝堂。

深谙和稀泥之道的何为庸,不出意外地成了新的首辅,真德秀和魏了翁都很清楚,皇帝需要的首辅是什么样的,因此也没有什么不平衡的心理。经过刘文清事件,二人都小心地与一些酸腐书生拉开了距离。

苏若沈原本就不喜这些一天到晚只会唧唧歪歪指手画脚的酸儒,现在更是有一种厌恶在其中,只是掩藏得很好,表现得也很到位,反而让儒生们觉得皇帝洗心革面十分重视自己了。

丫的等局势稳定了,该改革的打上孔孟的幌子改革,等国家发展步入正轨,老子倒出手来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寻个什么由头呢?苏若沈摸了摸下巴。

早朝过后,内阁又小议了一会儿,苏若沈终于清净了下来。取过张宁送来的情报,简单看了看,得知完颜康已经和完颜洪烈混到了一起;算了算时日,金国使团应该到了临安近郊了,而郭靖黄蓉外加洪七公周伯通四人组也是时候道西湖了。

苏若沈看向了一边站着的张宁,微笑道:“张宁,咱们去接你的师父吧。”

二人换了衣装,牵了两匹马便悄悄出了皇宫,明面上没有带什么侍卫,潜风只是在暗处跟着。张宁和潜风没有办法对付的人,带再多侍卫也是枉然。

前些日子,张宁已经在这西湖边买下了一座宅子,幽深静雅,倒是个度假的好去处。这个宅子也是潜风新的接头地点。

二人骑马到了西湖边的宅子前,下了马,进了宅子吩咐些事情之后,便步行到了湖边断桥处。那“断桥残雪”是西湖十景之一,这时却正当盛夏,但见桥下尽是荷花。

二人在湖边的小酒馆里坐了下来,要了一些精致的菜肴点心,一壶清淡小酒,算是忙里偷闲了一回。

苏若沈轻抿了一口酒,欣赏着外面的绿叶红荷,开口道:“张宁,你觉得这里如何?”本就如玉面庞被并不强烈的阳光晕染着,整张脸的线条又柔和了许多。

张宁只是看着苏若沈的面庞,微笑道:“很美。”

苏若沈没有注意到对面那人在看着自己,又轻叹了口气,道:“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美景,我们是否可以继续看下去?”

张宁眼色一黯,随即又闪过一丝挣扎,最后仿佛是下定决心是的,很郑重道:“会的,用我的一切来保证。”

显然是被张宁这严肃的态度弄得有些糊涂,苏若沈微一愣后,却是笑了笑,道:“不必如此紧张,我们还有时间。”

张宁闻言不语,只是心中弥漫开一丝苦涩。

不知是因张宁和苏若沈的关系,还是老顽童吵吵嚷嚷要逛西湖的原因,让洪七公一行四人没有了什么紧张感,在他们赶向临安的途中,是经过西湖的。苏若沈正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才带着张宁出来透透气。

远处行来一辆骡车,苏若沈定睛望去,正是密折上说的那辆。他微微笑道:“张宁,你师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