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连威对于这一点可谓是体会深刻,但是当时的威廉却没有这种认识,显然他认为让她一辈子疯疯癫癫求而不得,被关进疯人院受人虐待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连威跟着威廉看到了女人被警察抓走,又因为精神状态不对而被判了缓刑丢进了精神病医院治疗,而治疗这些犯人的精神病医院又怎么可能对他们和颜悦色?她曾经在连威身上用过的手段被一一在她身上实验来过。

而死了情人和情人腹中的孩子的男人原本对于女人最后的一点愧疚也烟消云散,他离开了这座城市,带走了他的事业,留下了他的回忆,抛弃了过去,也将那个女人抛之脑后,他将在另一座城市开始他的新的生活。连威看到威廉满含恶意地再次在施加了力量——日后凡他拥抱幸福之时,必为她所见。

虽然连威不认同威廉没有直接干掉女人,但是对于他的这番操作,连威也是不由心生赞叹,他就知道威廉的惩罚不可能那么简单——这才是正菜啊!被关在精神病医院里,忍受着疯癫的精神与非人的虐待身心的双重折磨,还要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丈夫重新开始和别的女人双宿双飞幸福美满。他只想说——干得漂亮!真不愧是威廉啊!

不过连威还是低估了威廉对于他的维护与对女人和男人的恨意——连威不喜欢迁怒,可是威廉却并不那么认为。

“十年之后你会因为破产而妻子出轨,家庭破碎,并且发现连孩子都不是自己亲生的——你会跳楼自杀而死!”威廉杀气盈天的话语一字一字凝作判词飞入画幕融入男人的影像之中——连威并不怀疑这些会不会应验,毕竟,这可是超凡的力量啊!

连威并不怀疑当男人跳楼的时候,威廉一定会将这些影像在女人眼中放映,而当看到男人死去之时,女人会是什么样的后果连威也是心知肚明——嘛,威廉这种自带反派气场的人果然不是肯善罢甘休的。折磨十年还要取他们的性命——果然记仇!

但是连威也发现,威廉的脸色在这句判词说出之后迅速苍白下来,连威怀疑威廉的能力在这次中消耗过大,导致了他日后的沉睡。但是很快,连威便发现,他果然是太甜了!这种小场面怎么可能会是威廉沉睡的原因!他沉睡的真正原因是——恢复了大半的小手拿起床头的报纸,看着国际板块上关于霍华德·斯塔克遇刺后关于斯塔克工业的一系列动荡的报道,威廉摩挲着报纸喃呢道:“别怕——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放心,让我来为你创造一个没有伤害,没有危险的世界吧!”

下一秒,伴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整个世界都仿佛静止了——所有的一切都分出了两道重影,唯有人类,都是单个,只不过有的虚化有的真实……当一切世界再次恢复活力,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原本和他们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的人竟然少了一半!察觉到这一点的连威不由瞪大了眼睛,开什么玩笑!这种程度!威廉,或者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能做到——这真的合理吗?!欧米伽级的变种人也没有这么厉害吧!?

做完这一切,威廉的脸色更是惨白惨白的,这下连威若是在不明白威廉沉睡的原因那他就是傻子了——“果然还是太勉强吗?不过,这样也好……我先睡一觉,连威你,可要好好的哦!”威廉喃呢着闭上了眼睛。

一旁报纸上原本属于斯塔克的头条不知何时换上了钢1即将上映的消息……

而下一秒,连威的意识便在昏暗的意识空间内醒来——突然转变的记忆险些让连威认为自己又被关回去了,但是下一秒

,身体惊慌地夺路而逃便让连威意识到这并不是回到了他被关起来的时间,这只是他的记忆宫殿——难以忘怀的伤痛在他的记忆宫殿里形成了一座阴暗的地下室,还有一个孤零零的大木箱。逼仄的恐惧感令他落荒而逃,而当他跑出地下室的那一刻,地面上的入口陡然消失——连威这才意识到,恐惧与绝望让他不由自主遗忘了那段记忆——乃至他之前的所有记忆。当那扇门封死时,便是他失去了所有记忆的时候……

记忆结束,找回了记忆的连威重回到自己的记忆宫殿里,望着地面上突兀出现的关闭的入口,连威久久难言——他好像知道他为什么找不到威廉了……

第96章 洞悉的双目 43

而且伴随着记忆的恢复,连威也想明白了许多之前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情——为什么他对女人没有兴趣?因为见识过那样的女人之后他怎么可能安心结婚生子!为什么福利院那么的孩子院长妈妈独独对他特殊——那个被女人杀死的人眉眼之间与连妈妈颇有相似。为什么他小时候总喜欢在心里自言自语——不是因为他太过寂寞,而是因为本来有一个人总会那样同他交流……

连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推开了禁闭的地下室的大门——阴暗逼仄的空间带着难以言喻的压力扑面而来,但连威早已不是当初靠遗忘来保护自己的孩子了——这里可是他的记忆宫殿,而他早已学会了如何在意识中武装自己!连威微微抬手,巨大的压力骤然凝滞,下一秒,伴随着明亮的灯光亮起,所有的黑暗与压力瞬间烟消云散。

不过,下一秒看着地下室中央敞开的木箱里蜷缩着身子双目紧闭仍不忘双眉紧锁的威廉,连威略一犹豫还是心念一动,径直将地下室的地板升高,带着威廉回到了他的记忆宫殿,并且在带回威廉后,连威皱眉凝视了那座地下室三秒,随即整座房间便在他的意识中寸寸分解,再也不复存在。做完这一切,连威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扭头顺手在威廉身下“制造”了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