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无奈道:“你们就休要取笑我了。“
酒酣耳热之际,不免凑得近了些,手也搭了上去。翰林编修连倒了好久杯酒说是要罚,硬灌着池清喝下。
池清瞧了眼边上那一言不发的小厮,眼中笑意更甚,竟是来者不拒地通通喝下了。他人见状,唯恐落后各个睁争着要罚,尚书公子喝得高了,抢着酒壶就要凑了上来,谁知脚步一个不稳,便扑了下来。池清一个闪躲不及,只听”咚”的一声,两个人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梨花凳咕噜噜地滚落一边,恰巧滚到那名唤作子衿的小厮脚边。偏这样还不作数,尚书公子摔得正是地方,恰好扑了池清个满怀。
众人叫这突来的变故给唬住了,还未回过神来,便见一双玉白的手像拎幼崽一般将摔在池清怀里的尚书公子拎到一边,扶起池清道:“少爷,没事罢?”
这池清想是被这突来的变故吓到了,方才还喝得红晕的脸登时退了血色,掩嘴轻咳一声,目光闪躲,道:“无碍。”
那小厮闻言,朝着众人道:“我家少爷不胜酒力有些醉了,我先送他回去。”说罢,扶着池清便朝外走。这池清也不知怎么回事,竟听话地跟着那小厮走了,惹得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何故。
池清同小厮出门后,两人一路沉默不语地回了相府。待回到房间,池清终于按捺不住了,合上房门上前拉住他的手,道:“芳儿,我是无心之过。”
那小厮不说话,抽回自己的手在桌边坐了下来。
池清急了,道:“我当真是无心之过,姜林醉了,不知怎么就扑了过来,我闪躲不及这才叫他撞上。”
那小厮喟叹一声,道“我知道。”
池清道:“你既然知道,那还恼甚么?”
小厮抬头瞧着他,反问道:“不是你想我恼么?”
池清闻言,当真哭笑不得:“我想你恼你就恼,那我想你回来时你在哪?你以为你打扮成这样就能瞒过我了?”无需多言,这小厮便是池清挂念了十余日的东方不败。
其实东方不败初来送药那回他便认了出来,哪有粗使小厮的手能那般白嫩,只是他见东方不败不说,便也不愿揭穿,本想瞧瞧最后是谁耐不住挑破这层纸膜,这才带着东方不败上酒楼叙旧,谁料闹出了这么个乌龙,他不想认输亦不成。
东方不败拉着他在边上坐下,道“我何时瞒你。”
池清见其未曾不悦,便埋怨道:“你可真狠心的,上了御史府便不晓得回来了。”
东方不败道:“这些日子忙着学规矩,我抽不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