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道:“今儿个反正也是无法全身而退了,如果童大哥觉得这样能证明我对盈盈的真心,那么,我愿意这么做。”说罢,握着东方不败的手,道:“盈盈,无论日后发生什么,我爱你。”
东方不败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用意。这人是想他当着众人的面朝他表白,他若是说了,那就正中他下怀,他若是不说,那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方才的戏也白做了。心中愤恼,不由反握住他的手,淡笑一声,道:“我也是。”端的是何等眉目含情。
池清的手让东方不败握得生疼,偏生面上还要作出一副感动的模样,委实叫苦不迭,可这好歹也算听了他一回表白不是?
两人这厢各怀鬼胎,外人只当是真情流露,情难自已,连崇德都不免有些动容。唯独童百熊一人,心中暗暗道苦,暗道这番戏让他俩歪成这般,可要他如何唱下去哟……面上却是不显,冷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我老童不客气了。”说罢,提掌朝着池清袭去。
这回东方不败倒是没挡着,可他身后跟着的锦衣卫定是不依,匆忙上前拦制。童百熊一声令下,边上的上官云及桑三娘等长老上前加入战局。崇德此番虽带了多名锦衣卫,可这毕竟是黑木崖的地界,更何况对方又是神教的长老,个个身手不凡,顿时教他们给纠缠住了。童百熊趁机上前一掌袭向池清,崇德在边上想上前代受却已是不能,只得失叫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伫在边上的东方不败霍然上前替池清挡了这一掌,待童百熊察觉已经打了下去。在场霍然就静了下来,连出手同锦衣卫缠斗的长老都停了下来,惊愕地望着这番场景。
池清不知有此一计,吓了一跳,忙不迭扶住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望着童百熊,道:“童大哥,你现在满意了罢。”
童百熊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再望望东方不败,道:“盈盈,你这又是何苦!”
东方不败轻笑一声,道:“童大哥,打不打他是你的事,可替不替他挡这一掌却是我的事。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心意,我又怎么忍心让他遭这份罪,更何况……更何况童大哥的掌力,他又如何受得起?他若是死了,我又岂会苟活。”说话间,嘴角溢出了血迹。
童百熊双目赤红地望着他,道:“你明知教主素来不喜欢朝廷中人,却仍是一意孤行同池清生下锦儿,如今他们都欺负到神教头上来了,你竟还如此执迷不悟。你再这样不知悔改,可知这神教的圣姑之位都快不保了!到时候你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东方不败望着童百熊,淡声道:“无论往后发生什么,我都不后悔。”
池清在边上听着,却无丝毫方才被告白的喜悦。虽知这一切皆是作假,可他毕竟不知东方身上却是否真落了伤,童大哥方才那一掌若真施了内力,那东方新伤旧伤的,那还了得。
童百熊怒极反笑,道:“既然你如此一意孤行,那就怪不得童大哥无情了,你今天要么将朝廷的人赶下黑木崖,要么跟他们一同滚下黑木崖!你自己选!只是你若选了第二条,那从此往后,你就再不是我神教圣姑,哪怕他日你被抛弃流落街头,也再不能回我黑木崖。”
东方不败道:“求童大哥成全。”
这话已是摆明了态度,童百熊无法,只得道:“从今往后,任盈盈再不是我神教圣姑,众教众见之无需再礼遇。”随后,朝着池清等人道:“限你们在一炷香的时间离开黑木崖,否则,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