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爹不过是一笑置之,怎料回府未过几日,他爹便擅自做主同林家定了亲。如今再瞧林紫涵,早已从八岁女娃蜕变成了一名妙龄女子。但见她容貌秀丽,面色柔和,一双妙目瞧着自己,满是喜色,轻声唤了一声:“池哥哥。”雪白的脸颊隐隐透出一片晕红,娇羞之态,娇美不可方物。
可池清是个不解风情的主,见状只觉浑身冒出了冷汗,有礼地回道:“林姑娘好。”
林紫涵微微一笑,未将那声林姑娘放在心上。
崇德公主从旁道:“信儿,紫涵这辈子从未出过远门,可她担忧你的身子,竟千辛万苦的从京城赶到黑木崖,这份情谊可是连外祖母都不得不动容的。”
池清闻言微愕,适才他初闻林紫涵赶至黑木崖,只道是外祖母特地找来拆散他同东方的。如今想来却是不尽然,从京城到黑木崖,少说也要一月的路途,哪怕外祖母飞鸽传书回京,林紫涵又怎能在短短的十余日内赶至黑木崖。怕是外祖母离京之时林紫涵便得知消息,一路尾随赶了过来。一个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要从京城赶到黑木崖,途中吃得苦又岂是一言一语能形容得清的。
瞧着林紫涵泛着喜色的脸颊,池清的心却是不由沉了几分。恰在此时,垂在身侧的左手霍地教一只手握了住。池清转头瞥向东方不败,见他目光平静的瞧着林紫涵,手中紧握着他的手。
池清反手握住了他,亦未管他是否瞧着,朝着他淡声一笑。
崇德公主见他们两手相握,转而道:“信儿,紫涵连月赶路,怕是已经累极,你带她去歇息罢。”
池清回道:“信儿这就吩咐下去。”
崇德公主闻言,不满道:“紫涵初来乍到,对这还不熟悉,你身为她未婚夫婿,带她前去歇息也是人之常情。”说罢,朝着东方不败询问道:“盈盈,你说是不是?”
东方不败未答。
林紫涵见池清紧紧握着一名红衣女子的手,不由问道:“池哥哥,这位姑娘是?”
池清回道:“内子盈盈。”
林紫涵适才还红润的脸颊霍地白了半分,只觉初见的喜悦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既然池哥哥早有妻子,那她这未过门的算甚么?她千里迢迢的从京城赶到这,岂非一场笑话?
崇德公主闻言,心知池清打的甚么算盘,笑着朝着林紫涵解释道:“紫涵,盈盈是信儿的庶妻,待你过了门,便是信儿明媒正娶的嫡妻。”
那日东方不败早已答应了作妾室,如今正主冒出来了,池清亦是无可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