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池清闻着他绝情话语,怒极反笑道:“要主动跨出这黑木崖绝无可能,除非将尸首丢下黑木崖。”说吧,拉着他手掐上自己颈项。两人相识至今未曾有过任何争吵,可瞧着他今日这副摸样,却是铁了心要断两人关系。若说东方是因不喜而赶他下崖,那是绝无可能事,若当真不喜,如何会愿他自废武功,变成这副模样?

东方不败闻言心中凛,不禁睁眸瞧向池清,怎料方睁眸便教人堵住了唇。侧首欲避,可对方早有预料,先步便挑开唇齿钻入了口中,握住了他手腕。东方不败此时重伤方醒,徒手如何推得开池清,亦不舍出手伤了他,舌尖推拒了两下,只得死了心任其为所欲为。

池清见他不再推拒,搂着他勾住他舌尖轻吮。可东方不败只是张口任其搅动,并无任何回应,池清见他毫无所动,如此这般同吻个木头人有何区别,只得松开了他。其实在他瞧来,两人历难重逢本该更为珍惜才是,如何闹得这番田地。若东方真要分开,他亦不会厚颜赖着他,却无法接受这般不明所以之事。终是再无法按捺,道:你若真要赶下崖,总得有个由头才是。若是倦了想要分开,我二话不说当即离开黑木崖。”

东方不败见他终于动了去意,心间未有松开却是紧了几分。苦中作乐道,如此也好,亦省了自己一番功夫。收敛起情绪,故作淡漠道:“我倦了,明日启程下崖,此生不得再踏上黑木崖半步。”

池清闻言却是笑了,道:“你说倦了?”

“倦了所以为救我自废武功?若此话当真,那东方教主可真是见过最为侠义心肠之人,竟为前欢尽废武功,直教全江湖侠士汗颜。”

东方不败未料他竟已知晓十里亭之事,随即会理他这是在戏弄他,不由生恼道:“你再不走,我就取你性命。”

池清回道:“此番若非你舍身相救,又哪有命站在此地,要收回,绝无二话。”

东方不败见他毫无惧色,心中恨恼,掐上了他颈项,厉声道:“当真以为不敢杀?”指尖早已发颤。

池清教东方不败紧掐着咽喉,却只是吐出四个字,道:“悉听尊便。”

东方不败紧盯着池清,若说他是为了这人安危而强行要这人离去,又何尝未存半点私念。他身上还藏着太多秘密,以往时时刻刻小心提防,他真有些累了。他早已离不了这人,他日这人若得知真相想要离去,他指不定会做出跪地哀求之事,不想重活了世又活得那般难堪,倒不如早些撒手,哪怕他日这人恼他也好,恨他也好,至少他还能劝慰自己,是他主动推开这人,怨不得任何人。可今日这人若当真不要命了,他还能真下得了手不成?只要想到他怀中搂着他人,嘴角噙笑闻言软语哄腻模样,心便纠得像是要窒息般。暗自嗤笑,如此这般竟还想将这人推开,终是颓然地松了手。

池清瞧着东方不败面露疲惫,心中亦是阵心疼,若东方真是倦了想要分开,他亦不会厚颜赖着他,可这事显然另有隐情,他如何能如此不闻不问下去。

“东方,曾答应过往后再不逼,可有些事究竟还想瞒到何时?从无缘无故出现在私塾开始,明明是神教教主却说无处可去留在私塾。杨莲亭亦该与关系不菲,可他究竟知晓何事才能如此有恃无恐?而那孩子又是从何而来,为何要无缘无故地驱回京?又为何……从不让我触碰?”池清总算是将埋藏在心间种种疑问问了出,他总觉得这些事有着必然关联,却总琢磨不透。

东方不败闻着池清这些问话,暗道这人终究是问出了口。可他究竟还想逃避到何时?难不成过了今日他说出这些话语,这人便能更易接受些么?他已经等到了今日,再等下去亦不过如此,与其整日坎坷不安,倒不如托盘而出。“想知道为何不让你触碰?”

“今日就告诉。”说罢,握住池清手覆上了那处难以启齿之地。既然要断,倒不如断个彻底。

池清瞧着那双近乎决然眸子,心中蓦地闪过抹不祥,随即手便教双冰凉手握住移向了某处。手心覆着地方竟是东方不败下身,当即怔,忙不迭想要移开,怎料却教东方不败硬是按在了远处。不明所以地瞧向他,只觉那本就苍白面色此时更是毫无血色,正想出声询问,却觉手心有些不对,不由摸了摸,当即心中个咯噔,难以置信地瞧向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见他已察觉,强留住自己最后丁点尊严,嘶哑着嗓子道:“现在知道了?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