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任盈盈从边上驳回道。“东方叔叔若真擒住了向叔叔,为何他自己不来救池清还要派你前来?”
玄武瞥了一眼任盈盈架在池清颈间的刀子,过于仓猝间已将他颈间肌肤割出一大道血痕,殷殷地渗着血丝,道:“若非向问天指引,你以为我能寻到这山洞?”
任盈盈忙道:“向叔叔不是那种人,他哪怕被擒住也绝不会将我处地告诉你们,分明是你胡乱瞎说。”暗忖此山洞隐秘非常,若无人泄露想要寻到此处至少要花上一日,向叔叔定然不会泄密,可他们若能毫无线索地在这连绵山脉寻到她,实力委实不可小亏,东方叔叔指不定真将向叔叔给擒住了,此时她该如何逃脱救出向叔叔?
“事实如此也好,胡说八道也好,你若再不放开池公子就修要怪我不客气。”玄武毫不因她是个女孩而有所心软。
池清让任盈盈架着脖子,道:“任盈盈,你若是此时放手,我保你性命。反之……”
“你就替任家断了这条骨血!”
任盈盈同向问天二人拿他同孩子做要挟,落到此境地早已无回头之路,东方会留他们性命才是养虎为患,瞧在任盈盈年纪尚小难免回受他人蛊惑这才同意留她性命,可她若再执迷不悔,自己亦不愿再留她。
任盈盈听得池清的话,心下慌乱不知该帮着向叔叔还是东方叔叔。恰在此时,玄武手中不知何物蓦地打上了任盈盈左肩,任盈盈始料未及,“啊”地一声,身子就朝后摔了出去,玄武蓦地上前拽住池清拉到了自己身后,腰间的绣春刀不知何时出鞘,直指向了任盈盈。
任盈盈捂着左肩强撑起身子拾起地上短剑,手中一长一短的双剑直朝玄武刺去,玄武用刀挡格住剑势,任盈盈左手短剑一挡,未等招式变老右剑便紧跟着递出,事到如今她早已没了退路。
任盈盈年纪尚小,剑招攻人以诡奇为主,长短剑或虚或实,可玄武早已习武数十年,若敌不过如此一个小丫头,岂不白活了这么些年?当即急攻数刀将任盈盈攻到了角落,不多时便听“锵”的一声,任盈盈手中短剑落地,教玄武手中的刀抵住了颈项。
任盈盈恨恨的瞪着玄武,道:“以大欺小,好不要脸。”
玄武未语,却听边上传来一个声音,道:“挟人听命,好生无耻。”
池清瞧着任盈盈这副倔强的模样,朝着玄武道:“领她回去见东方。”说罢,拨开杂草率先走了出去。他给了她不止一次的机会,既然她如此执迷不悔,那也怪不得他了。
玄武道:“是。”拧住任盈盈的手扣在身后,出了洞穴。
三人一同下山路,玄武紧扣住任盈盈的手挟在身后,直疼得她皱眉,可任盈盈亦是倔强,一路竟未肯吭一声求饶。就在三人快步出山林之际任盈盈霍觉手腕一轻,轻易便能挣脱得开,当下朝玄武瞥去一眼,见他目不斜视地瞧着下山的道路。心下千回百转,这锦衣卫竟然同东方叔叔自相起了内讧,自己不趁着此时脱离难不成真去送死?当即顺水推舟地一掌朝玄武袭去。玄武始料未及,教任盈盈挣脱了开,正欲还手上前,可任盈盈早已趁机提身朝东边的深林中跃去。
玄武提身便想追上,却听池清在身后道:“罢了,我们还是快些去十里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