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与女子闻言,霎时愣了住。
东方不败止住脚步,回身盯着池清,眉梢微挑,淡声道:“未过门的妻子?”
池清见其眸中神色不明,心下有点忐忑。
东方不败瞧着他,徐徐问道:“那你,何时娶我过门?”
此话一出,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非但是那位妇人讶于池清这未过门的妻子竟如此大胆寻问男子何时娶她,连池清也禁不住骇然呛出了声。
“咳,咳咳咳……”池清掩嘴低咳了两声掩住心中愕然,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道:“这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三书六礼缺一不可,不如待闲暇之时我们再一道择择这黄道吉日。”瞧他这脸色,别说办喜事了,只盼着不成丧事便好。虽是这般,目光却是毫不闪躲地瞧着他,眸中毫无戏谑之意。
东方不败瞧见池清正儿八经的目光,却只觉滑稽可笑,一个连他究竟是男是女都未混肴不清的人,竟还口出狂言地要娶他,当真荒谬至极。收回目光瞥了眼私塾中喧闹不休的孩童,朝别处走去。
“冬芳,你要上哪去?”池清见状,赶忙出声询问道。暗忖着自己这是否算言辞不当,得不偿失了?
东方不败恍若未闻,径自朝私塾相反之处走去。池清只得快步上前,本欲拉住他,怎料他微微侧身便避了开,干脆连根袖子也未触着。不以为意地收回手,叮嘱道:“快要落雨了,别到处乱跑,免得淋雨。”
东方不败瞧着池清,又是这副体贴关切的模样,教人心中有气也无处撒。他不过是暂居此处罢了,欲上哪去又与他何干?整日在你耳边喋喋不休,这不能,那不好的,若真这般爱念叨,何不早日寻个女子成家,这不正有个现成的姑娘等他娶,又何必来招惹他?
池清见他不答,也怕真惹恼了他,只得退开一步,道:“你若真要出去走走,我回去取把伞,可好?”
“不必了。”东方不败拒绝道。
池清深知他这是闹别扭了,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祸是他自个闯的,只盼着这叶家母女早些离去,他才好劝慰两声。
而那位早已让池清忽视了叶姑娘,一直在边上默默地注视着池清,见其专注地盯着东方不败,心中哀切,紧紧拽着手中衣袖在边上默不作声。原本叶辉说私塾中来了个女子她还不信,今日亲眼所见,却是不得不信。既然池先生已有婚约,她又该如何自处?可这事说白了,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说起这位叶姑娘,那还得追溯到三年前。彼时池清方在这村镇落脚,腹中饱有墨水,待人又谦逊有礼,在这偏僻小村中自是比普通农家男子扎眼了些,不少姑娘便打了他的主意。暗忖着自己若嫁了过去,定是吃不了苦,往后的孩子也能出息些。
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池清一句话便打落了所有姑娘的芳心,他在家乡已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