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盛说的好像他一门心思都是为了宇文化及似的。
但宇文化及心里其实很明白,独孤盛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拿他当枪使,要挽回他的颜面和那几万两银子罢了。
他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道:“即便如此,也是他赢了。他的距离远超过我。”
“话可不能这么说。”独孤盛强词夺理地说道,“用你刚才的话来说,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现在,这种情况,不能算是他赢了吧。”
众人都沉默了。
这独孤盛说的虽然是狗屁话,但是这狗屁话也有点儿道理。
“谁跟你说,我借力了?”陈卿撩了下眼皮,说道。
独孤盛道:“还用谁说,方才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你借着那断木,拔高了半尺。”
“是吗?”陈卿勾起唇角,“若是我没有呢?”
“若是你没有,老夫不但赔钱,而且还认你当爷爷!”独孤盛笃定地说道。
“那可就不必了。”陈卿道:“我可不想有这样的不肖子孙。若是我没有借力,我只要你陪我纹银三十万两。”
“好!”独孤盛一口答应了下来。
他信心十足,他方才亲眼看到陈卿借着那段断木,窜高了半尺高。
这等稳赢的事情,哪里有不赌的道理?
“若是你有呢?”独孤盛也不傻,他还知道给自己讨要好处。
“这要是我有。”陈卿摸了摸下巴,“我就倒给你三十万两纹银。”
“就这么说定了。”独孤盛道。
陈卿对众人拱了拱手,“今日诸位都在这,就劳烦诸位做个见证。”
“可。”宇文化及颔首。
他看着独孤盛,唇角露出几分鄙夷。
“阁下放心。”师妃暄应许了下来。
侯希白也点头答应。
陈卿这才道:“这要看有没有借力,再简单不过了,那段断木肮脏不堪,若是有借力,我的袜子必定会有污痕,但是,现在,”他取下袜子,一双雪白的袜子映入了众人的眼帘,上头一尘不染,好似簇新的一般。
“诸位看到了,这袜子怕是比某些人的心还干净。”
独孤盛怔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这,这怎么可能?”
不但他,连着师妃暄等人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来。
若是陈卿没有借力,岂不是意味着他刚才凭空窜高了半尺?
这种事,怎么可能做得到?
侯希白摇着扇子的手停住了。
他愣愣地看着陈卿的袜子,有些不可思议地晃了晃头。
“如何?”陈卿问道。
宇文化及深吸了口气,他心服口服地说道:“我输得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