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道:“我是觉得……当真没有那个必要,光天白日的,谁会掳我呢?总归这事儿……也算是误会一场,有惊无险罢。往后我再多些心眼便是,不会再那样轻信于人了。”
胤祥瞧了他片刻,轻叹一声,摇头道:“你呀,总是让我放心不下的。”
贾琏面上微热,低头道:“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紧要的,往后我多留心些就是了。”
“罢了,倘若我再多说下去,只怕你也要嫌我啰嗦絮叨。”胤祥笑叹一声,携住贾琏双手温声道,“今晚便宿在我这儿可好?也有好些日子没同你下那黑白棋了,旁人又不擅此道,不知你可愿意?”
贾琏听他要自己留宿,名为下棋,实际上要做些什么……贾琏忍不住多想了几分,又觉得实在不妥,便摆手道:“不是要驳了你的兴头,只是近日府中事多,许多的琐碎事情都要人去操持。我虽然如今有公务在身,却也不好全然不管了,故而……”
“故而你便要早早的回府去,顾不得与我在这儿耽搁时辰,是不是?”
贾琏忙道:“我可没有这样的念头,若是留在这儿陪你用膳叙话,都是可以的,只是那留宿就……”
胤祥眸子微敛,又微笑问道:“这两日忙些?”
贾琏点了点头,又道:“实在是不凑巧的很……”
“这倒也没有什么,你府上有事,我若要你撒手不管,那也实在很不像话。”胤祥又笑了笑,淡淡道,“那便再过些日子,咱们往城外头去小住几日,赏花游湖,权当散心了。这个,你总不至于又推了我把?”
赏花游湖?亏你说的出来啊,这眼瞅着就要入深秋了,再过些日子天就越发寒凉,哪有人大凉天的赏花游湖啊!
贾琏苦笑道:“你若是想散心,我自当奉陪的,只是……那书尚未修完,若是这会子出去游玩,总觉得心里头也不踏实的紧。”
“修书之事,我自会同四哥去说,也不能成日只知道埋首于公务,合该舒坦一下子。”胤祥笑道,“十月初一启程,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你若是又寻出什么由头来搪塞我,可别怪我给你寻麻烦。”
这后头两句,胤祥是凑近了贴着贾琏的耳根子说的,贾琏肩膀微微一颤,心想着这一回是避无可避,怎么也躲不开了。
反正……反正两人也不是没有过,不就是两人将衣裳褪了,熄了灯,躺在一个被窝里头么,怕什么?
这样一想,贾琏也不禁壮了胆,心道,自己都压过他一次了,还怕再压一次不成?既然胤祥要自己往他嘴边上送,那与其推推躲躲,还不如张嘴吃了,水到渠成。
只是贾琏这会子虽是同胤祥随口一说,谁知府上的事竟当真多了起来,只是最热闹的一件,莫过于薛蟠的大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