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被他这样一冷落,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自他与胤祥交好以来,还没有在胤祥跟前吃过这样的钉子。
现如今冷不丁的喂了他一颗,只觉得咽也咽不下,吐又吐不出,噎在喉咙里扎的直难受。
不就是自己出了个门?值当这样生气么?
贾琏觉得有些无可奈何,可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看着胤祥的背影待了片刻,便也道了声告退,回身掩门退了出去。
胤祥待他走后,才回身瞥了门扉一眼,摇头叹了口气,走到书案边上,将那新画好的画卷摊开,轻轻抚摸着上头那人的面庞,喃喃自语道:“你这个人,别人为你操碎了心,恨不得将你圈在笼子里头才好,你却毫不领情,拼了命要往外头扑棱。四哥特意叮嘱了我,要仔细这边儿的乱党作祟,告诉了你,你却还听不进去。最恼人的是,气着了别人,自己还浑然不觉,可该让我拿你如何是好?”
画上那人笑容和软,仿佛毫无烦忧一般,笑盈盈的望着胤祥。
胤祥对着那画念叨了半天,而后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又长舒了口气,将那画卷卷好,放进了一旁的瓷桶中。
晚上贾琏自己吃了饭,总觉得不如和胤祥一起用饭时来的愉快,一个人干巴巴的喝汤吃菜,饭量都不知不觉少了几分。
唉,朋友之间吵架真没意思,要不然现在去找胤祥,认个错和好算了。
怎么认错呢?就说自己不应该擅自出门?
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就跟自己是胤祥养的一样……
贾琏被自己古怪的想法击败了,无力的瘫在桌子上,抬头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估计这会儿就算过去,没准儿胤祥也歇下了,自己过去反倒吵了他。
要不,就等着明天从洛风那儿回来再去吧,胤祥脾气那么好,也许明天早上起来,也就不生气了。
这样一想,贾琏也就放宽了心,自己回屋去睡了。
次日一早,贾琏要出门的时候,门房又前来同他道:“爷嘱咐了,说今儿个回来的早些,让公子在府上先等一等。”
贾琏有些犹豫,胤祥这样交代,说明就是已经不气昨天的事了,没准儿是想早回来和自己一起出门去转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