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荣府的二太太弄的,我们都得想法子栽到她身上,说是她陷害庶子。这样子,把这事定性在贾府内部的嫡庶之争,还可以借机把王子腾搞臭。”
萧景悟了:“你是说借机搞掉王子腾?”
“对。”
“可是这样还是不能尽快救出环儿,他在牢里多呆一天,就有一分危险,再拖两天,不死也废了。”萧景要急死了,一跺脚,下了狠心,“也罢,我进宫见父皇去。”
李琰赶紧拦住他:“你冷静些,皇上多疑,你这样求情,非但救不出他,被胡相那边的拨火,连你也搭进去。”
萧景不听,仍然坚持:“我见了父皇会见机行事的。”
李琰万般无奈,只得再和他商量见皇帝的一些注意事项,再使人去和锦衣卫里的卧底接头。再派心腹在朝中和市井间放出流言,说这事是其它考生羡慕嫉妒恨引起的,也有可能是贾府的太太搞鬼,总之,使劲把水搅混。
锦衣卫诏狱的审讯室里,贾环东拉西扯胡绞蛮缠,审问官气得要吐血,骂道:“混蛋小子,你居然说是贾雨村做的,可是他根本不是这次会试的考官哎。”
贾环又换种说法:“那就是孙汝成做的。”
审问官大怒:“你放屁。”孙汝成是胡相的死党,这小子咬到他身上真没安好心。
贾环眨巴眼,说:“大人不是让我招主谋吗?我招了你又说我放屁,到底想让我攀咬谁你直说好了。”
这话直刺心病,审问官气得说不出话,喊道:“把他给我绑上刑架。”
几个番役听令,立即把贾环剥掉衣服绑在十字形刑架上,然后拿金针刺他的穴道。
贾环疼得要晕过去,心里却无比清醒,对方没有对他用那些可怕的酷刑,而用这种能给人巨大痛苦却不会留下伤痕的刑法,说明他们有顾忌,不敢落个刑讯逼供的名,更不敢弄死他这个会元,而这个顾忌,就是他活命的东西,他必须拖时间,拖到外面的萧景想法子救他出来。
贾环胡乱招供,把京城里的胡党数了个遍,就是没有招到淳王那边的人。审问官气得跳脚,下令狠狠用刑。
几次下来,贾环疼晕过去,番役拿冷水把他泼醒,继续用刑,不但以金针刺穴,还有灌凉水,用烟熏,无所不用其极。
最后,贾环浑身冰冷,脑袋晕晕沉沉,唯一维持他清醒的一点希望,就是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