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晴明点头道。

玉藻前莞尔一笑也将酒饮下，消失在他们面前。

酒吞童子走前向八岐大蛇点了点头，八岐大蛇看着他身旁茨木童子，举起酒盏示意了一下，道：“在那边要过地幸福啊。”

“说不定我还会去找你们。”

两妖没说话，也消失了。

他们都走了，晴明才坐到八岐大蛇对面，给自己也倒了一盏：“当初他们在走的时候都告诉过我实情，但只有你什么都没说。”

“我是真的担心你都忘了。”

八岐大蛇沉默了会，摇头道：“忘了就忘了，有些事不记得也无所谓。”

晴明失笑道：“你说的也是。”

那些记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一直记着，也不过是徒增折磨。

他停顿了片刻，说道：“你从来都没有和秩序维护协会在同一阵营过吗？”

“和你一样，我也是利用他们而已。”八岐大蛇笑了笑，道，“说起来，我还不太懂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控制整个秩序维护协会。”

“我大概知道一点。”晴明也给自己斟了盏酒，道，“好像是说，秩序维护协会控制世界也是有风险的，如果世界线也就是剧情偏移过大，他们本身就会有反噬。”

“说是叫‘维护协会’，本质上，就是妄图通过控制世界线，然后盗取世界能量的一群人罢了。”

八岐大蛇眸色暗了暗，他低声道：“那可说不准。”

晴明抬头看向他：“你好像还知道些其他的。”

八岐大蛇挑了下眉，道：“那又如何。”

“没有如何。”晴明笑道，“你不说，我不问。”

顿了顿，他举起手中的酒盏，道：“那么这次，是真的祝你武运昌隆了。”

“你只要不去找我就行。”八岐大蛇笑了笑。

他扬起下巴，有些高傲地说道：“但我允许你召请我。”

“在其他任何地方。”

“是，我知道了。”晴明笑道，“日后还有解决不了的事，定会找你。”

两人对碰手里的酒盏，一饮而尽。

下一秒，八岐大蛇回应了那遥远地虚空之中传来的声响。

穿过虚空之时，秩序维护协会的监控系统发出了碎裂的声响。

【……人员已全部转移完毕，接下来将启动系统粉碎程序。】

【这大概是我与你们很多人的第一次对话，但也是最后一次了。】少年人清亮的声音中透露着些许解脱的笑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编号2078号补编员，名字叫做金木研。协助我的人是1867号补编员，名字是高杉晋助。并不想用代号作为最后的告别，请原谅我们的一些小私心。】

【我们很高兴能在最后这段时间里和大家一起完成这些事情，挽救我们自己的世界中无法挽救的事情，对抗妄图掌控我们世界的世界。】

【各位都是本世界的翘楚，窥察到了异样，在被完全控制之前我们完成了绝地反杀；所有世界的世界线偏移至此最后一位也已完成。这是一次史无前例的合作，能参与其中，我很荣幸。】

【最后的最后……欢迎各位回家。】

少年的声音泯灭在机械破碎的声音之中，太宰治低头看着怀里人因昏迷而毫无防备的模样长叹了口气。

“你还真是会给我添麻烦啊，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