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能试着约他们见面聊天,或者问问他们需要什么帮助?
他不确定地想。
而他第一次主动的机会,就在美队结束又一个任务后到来了。
乔沃德给美队交作业的时候,只觉得队长今天话稍微有点少,呼吸声有些重。
但男人掩饰得很好,乔沃德听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听出来。
娜塔球正翘着一只脚脚,坐在原点的通讯台上。
她听着听着,掏出手机,用球球语给美队发消息。
娜塔球:[Cap,你受伤了。]
美队无奈地:[一如既往,什么都瞒不住你。]
娜塔球:[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偶尔会叫我‘复联的奶妈’。等着,给你送一个上门医生。]
美队:[??]
神盾局现在缺人,也不能每次都指望正联支援,或者本来就自身难保的二分队。
基本就靠他和托尼顶着。
他看看自己身上的伤,是挺重,但四倍恢复能力也已经开始运作了。
美国队长拉紧胳膊上的止血带,保证伤口喷血速度低于愈合速度,就靠在沙发上,疲惫地打起盹来。
他在梦里闻到了奶油浓汤的气味。
只是这一次,香味非常浓烈,也出人意料地真实。
史蒂夫立刻惊醒了。
他醒来也不作声,只在黑暗中伸手摸向盾牌。
丢了一地的染血制服和绷带,已经不见了。
客厅灯是暗的,只有厨房的小灯亮着。
有个什么东西打在了他的盾牌上,清脆地“叮当”一下。
史蒂夫一愣。
茶几上坐了一只黑衣红发的娜塔球,手里提着颗糖,一扬手,盾牌又“叮当”一下。
她在无声警告,让他赶紧把盾牌放下。
厨房的门推开,浓烈的食物香气从内翻腾而出。在氤氲的温热雾气里,蓝眼睛小医生提着个勺,哒哒地向他跑来。
乔沃德:“队长,你真是……!”
他有点生气,但又不会凶人,就抓着勺僵在那里。
一句本该气势汹汹的质问,就这样弱弱地结束了。
娜塔球跟他描述的时候,他还以为队长重伤要死了,而神盾局作为发工资的东家,还对自己的士兵不闻不问的。
他在娜塔球指引下,心急火燎搭着仓鼠球找到美队的公寓。
从窗子里爬进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满地的血和绷带。
沾血的蓝色制服堆在地上,男人穿着件血背心和短裤,胳膊上骨刺挑出来的地方甚至没有处理,只在上肢末端绑了根止血带,就栽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