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琳先看了郎少敏正在做的计划,又打开另外一个计划看。
两个计划确实都不难做,肿瘤体积不大,紧挨着肿瘤也没有特别要保护的器官,不过因为是多发肿瘤,郎少敏以前从没做过这样的计划,布置射野时受到了困扰,怎么都弄不来。
郎少敏说起他正在做的肺癌骨转移患者的计划:“一个肿瘤在左肺上叶,一个肿瘤在右肺下叶,还要同时做腰椎转移照射,肺里的两个肿瘤勉强能放在一个射野里,加上腰椎,射野就放不下了。
“按两个中心做的话,就要收两个计划的费用,射野也多,患者承受不起。按一个中心做,三个肿瘤距离又太远,超过了允许范围。”
沃琳用标尺量了三个肿瘤互相间的距离,断言:“一个中心就能解决。”
“怎么解决?”郎少敏皱眉,“机器的光阑能开的最大射野是4040,三个肿瘤间的最大距离已经超过40公分,根本不能放在同一个射野内。”
沃琳问郎少敏:“光阑开到最大时的对角线长度是对少?”
“对角线?”郎少敏豁然开朗,“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把机头转一下,三个肿瘤不就能放进同一个射野里了。”
刚好肺部两个肿瘤都靠近脊柱,和要照射的腰椎差不多在一条线上,要是三个肿瘤分散太开,这个办法也不行。谷
他叹息:“外行就是外行,这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干。”
沃琳在电话里给他提过这一技巧,可他当时脑子怎么都转不过弯来。
“是你心思太杂,听而不闻而已,我听袁教授说,他们的物理师有两个和你一样,临床本科,为了能进g肿,改行做了物理师。”沃琳自己动手做计划。
“人家那是专心一致做物理师的事,我怎么能和人家比,”郎少敏心累。
如今的放疗患者越来越多,而彭院长受专家声誉和副院长名誉所累,被其他杂事所占的时间也越来越多,科里的事基本都丢给郎少敏一个人了。
这个肺癌计划看似不难做,可毕竟是三个肿瘤同时做,为了尽量减少放疗费用,不能布太多射野,同时又要考虑不同射野的路径上正常器官的受照剂量,布野要谨慎又谨慎。
沃琳忙了一个上午,计划才算有了初型,接下来就是要一次次计算,一点点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