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没有欠我,里瑟先生,你最喜欢这个名字,不是吗?我知道你有很多个化名,不用担心,我不会同任何人说起你的事情。”
约翰有些不爽,虽然知道这人能够找到他,一定是有过调查,然而他却不喜欢对方那种所有事情尽在掌握的样子。
“你根本不知道我的事。”他决定使用最直接有效的激将法,想看看对方到底知道些什么。
“有关于你的事情,我全都知道,里瑟先生,我知道你从前为政/府做过哪些事情,我知道你对此产生了疑虑,我也知道政/府,以及其他所有人都认为你已经死了。”
约翰可没想过这人会调查到这些,难道就因为他被证实死亡,他的档案就从机密文件中移除了?
中年男人没有在意他的黑脸,继续道:“我还知道你过去的两个月里,想把自己浸死在酒精里,以及,你还在琢磨更有效的寻死方式。”
他总结,“所以说,搜集信息,对我并不是一个问题,而利用这些信息做点什么,才是我请你来到这的原因,你可以称呼我芬奇先生,我认为我们能够互帮互助。”
芬奇先生,也就哈罗德抬头看了眼高他许多的约翰,对方仍然黑着脸没有答话,不禁再次在心里确认自己不善于交流,他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我觉得你不需要心理医生、互助小组、或是药物。”
“哦?”约翰挑眉,“那你觉得我需要什么?”
“我觉得你需要一个目标,具体点说,你需要一份工作。”
哈罗德说,在纽约有着八百万人口,平均每18个小时就有一人遇害,排除那些意外和情绪失控的案件,许多罪案都需要几天甚至几周来策划,他有一张名单,名单上的人在未来的一至三天内,将会牵扯到人命,比如:谋杀、绑架等。
会出现在名单上的,都只是一些普通市民,他们有可能是受害人,也有可能是加害者;受害人对未来会发生的危险毫无所知,而加害者也不会清楚,他已经在我的名单之上。
“所以,我需要你,我有信息,而你有能力去阻止可能发生的一桩桩惨案,只要你根据名单,查清此人到底是受害人,还是加害人,如果是受害人,请保护他,如果是加害人,请阻止他!”
约翰摇头,“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认为你是一个闲的蛋疼的有钱佬,没事就幻想自己拯救全人类。”
对于哈罗德所说,约翰觉得像是听了一个笑话,但是根据他这么多年干C/I/A的经验,这人说话时的眼神及举止,却又表明了他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可惜,约翰现在并没有兴趣开始新的生活,或者是新的工作?
他转身打算离开,哈罗德的壮汉保镖挺身拦住他,不过这些连战场都没上过的业余保镖在他手里都走不过一招。
不堪一击!
走在纽约街头,身边的人群忙忙碌碌,更显寂寥,路过一间商店的电子显示屏,里面正在播放警方的一则通缉,照片则是他流浪汉的形象,约翰翻了个白眼,在地摊上买了套衣服,走进一家汽车旅馆要了一间房。
洗澡,剪头发,剃胡子,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这么干净了,镜子里的人身材健美,头上些许白发为他添加了成熟的魅力,刚硬的五官却有着温柔的湖绿色眼睛,充满了矛盾与神秘。
抱着酒瓶把自己灌醉,靠着酒精,他又能够在梦里见到杰西卡,那个梦里,他没有被C/I/A(中/情/局)骗去完成一个莫须有,其本质是要抹杀他的任务,他提交了辞呈,回到了纽约,回到了杰西卡的身边,他们订婚了。
最重要的是,有他在她身边,杰西卡不会死!
没有人动的了她,没有人!
叮铃~
约翰一下子惊醒,他注意到这不是他之前入住的汽车旅馆,是一间陌生的房间,而他的手被绑在了床沿上。
暗骂了句粗话,两个月的酒精生活还真是抹杀了他该有的警觉,转头看向四周有没有利器割断绳索,边在心里诅咒昨天的那位芬奇先生。
没错,他百分之百的肯定这事一定是芬奇先生干的。
偏偏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女人的求救声,和男人动粗的声音,女人从高声呼救,渐渐的声音低了下来,伴随着还有棒/击人体的声音。
约翰心里越是着急,手上越是稳定,这是一名顶尖C/I/A特/工所具有的素质,他抬脚打烂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捡起碎片迅速割断绳索,起身蹿出去时却踉跄了一下。
酒精同样抹杀了他的爆发力。
待他撞开隔壁的房门倒在地上,看到的是桌上的专业录音播放设备,得到的是哈罗德的一句话。
“太迟了,这份录音是三年前的,一个女人在这间房间里被他的丈夫杀害——为了保险金,你来不及救她,就像你来不及救你的女友杰西卡,她遇害时,你却在地球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