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英雄迟暮啊。

张无忌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了一句，然而，脑海中却还是想要幻想这位被自家外公推崇备至的人方面是何等的风采。

“胡说八道！”白眉鹰王冷哼了一声，似乎被自家外孙子的胡言乱语很生气，他语气不善地道：“教主因为练习心法的缘故，容颜不老，即使过了几十年，还是当年的模样，你这个小子想法也太不正了。”

被说想法不正的张无忌一脸懵逼。

怎么回事，他说的难道有错吗？

那个人到现在都快八十了，难道不是老爷爷吗？

不过在听见外公说的话语的时候，特别是那句容颜不老，立马就震惊：“那不是仙人了吗？”

长生不老不是仙人是什么，只要是凡人，即使内力修得再怎么高深，最后该老的还是老了。

“在所有明教弟子心目中，那位就是活着的神灵，他们心甘情愿都会为了他去死。”坐在椅子上的杨逍语气平淡地说道。

“所有人？”

“包括我们！”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青翼蝠王终于开了口。

然而，他的话语让张无忌几个小辈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耳旁听到的话语，自己不可一世的长辈们竟然会因为一个人的话语心甘情愿去死。

青翼蝠王看着张无忌睁大眼睛的模样，觉得这个小娃娃可真好玩，随便说一说话，就能吓个一跳，忍不住又和他说了很多话：“那我给你举个教内的例子吧。”

“你知道紫衫龙王黛琦丝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听见这个无数次在江湖中出现的名字，张无忌抬起头看见青翼蝠王，这个苍老的老人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句：“是什么？”

“是她的圣女身份。”

“你知道吗？那天，她的圣女身份是被那一位亲自下令夺走的，往常一些圣女可都是长老下令。”

“而每一个能够成为圣女的人，第一个条件就是对教主的忠心耿耿。”

“被崇敬的神灵亲自下令拿走自己的身份，黛琦丝那一天就崩溃了，可是她又不敢死，因为她担心自己的死都成为对那一位的不满，所以她只能这么痛苦的活在世上，隐姓埋名，不敢相认。”

一句句的话语揭露了让人恐惧的事实，张无忌似乎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怪不得金花婆婆总是将自己伪装成丑陋的样子，痛苦的活在这个世上。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只是单纯的下令就能轻而易举摧毁一个人的理智，被摧毁理智的人在发疯后都害怕自己的死会成为玷污神灵的污点。

“蝠王，这个没有什么好笑的，对于黛琦丝，我们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杨逍终于睁开了眼睛，也许是青翼蝠王讽刺的话语太过于刺耳，他抬起头看向了韦一笑，语气十分冷静地说话，好像话语中的事情不关他一样。

顿了顿动作。

他看向了张无忌。

张无忌也在好奇为什么杨逍说他们与紫衫龙王是五十步笑百步。

杨逍苦笑了一声，语气带着痛苦地道：“因为在那一天，中原明教也被大漠总部彻底的厌弃了，听说是有那位的示意。”

唯一的好处可能是那位没有亲自下令。

杨逍可以想象如果那位真的下令的话，那个时候的明教即使有阳顶天在，九成的明教弟子都会选择自杀谢罪，剩下的都不敢死，只能痛苦的折磨自己。

在场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

这样的秘闻实在太过于惊世骇俗，谁能够想到在中原不可一世的明教弟子竟然如此卑微的活着，只是因为他们的神灵厌弃了他们。

张无忌也试图让在场的仁高兴一下，开口道：“那这次这个人过来是原谅你们了吗？”

青翼蝠王率先抬起头，其他人也是面面相窥，他们都在彼此的眼底看见了期待，然而又摇了摇头。

“我们也不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