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难。

小皇帝不想写，他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谢离歌，目光充满了期待，道：“朕已经会了，可不可以不写。”

谢离歌冷漠：“呵。”

小皇帝瞬间变换成哭脸：“哇！！！帝师朕上次真的不是有意下圣旨的！！”

顾惜朝正在犹豫要不要求情，听见小皇帝不打自招，顿时憋下了话语，目光严肃地看着正在装哭的小皇帝，就好像一个大人在看不听话的熊孩子。

听这话里意思，小皇帝好像做错了事情。

谢离歌冷静地瞥了他一眼，丝毫没有被他虚假的演技所蒙住，依旧十分能打：“不止，你干得蠢事不止这些！”

小皇帝的哭声顿时卡壳了。

半响之后。

哭声陆陆续续地传来。

谢离歌挑眉，死不悔改？

一旁的顾惜朝听见父亲的话惊讶的看向小皇帝，觉得自己第一次认识小皇帝，竟然有胆子撒谎了，还装哭！！

他仿佛看见对方悲惨的未来。

小皇帝可怜地抬起头看向了其他两人，眼眶因为长时间的装哭，终于红了，这样的小皇帝看起来像是饱受欺负的小可怜。

然而等他开口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错觉。

“……嗝……呜嘤！朕、朕知道了。”小皇帝抽抽搭搭地收起了试卷。

然后他接下来老老实实爆出了自己这一段时间干得好事。

“…………呜……，王卿的儿子去了青楼是朕让人捅出去的……”

“下次不再欺负傅卿胆小了，……嗝……朕知道他为草原蛮夷周旋已经很累了。”

“也不藏帝师的簪子了……”

“也不骗诸葛大人……”

说了一大串的事情，顾惜朝听得呼吸困难，他第一次知道为什么文武百官这么怕小皇帝了，果真是聪明人都是心脏手黑。

别看小皇帝平时委委屈屈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实际上他就是个披着羊皮的幼狮，企图用乖巧作为蒙骗的外皮让人放弃警惕心更恐怖的是他真的放低了警惕，轻蔑地认为小皇帝有点蠢。

现实给了顾惜朝重重的打击。

小皇帝说出来的一系列事情看起来并不是很严重，程度都维持地很好也没有踏过那一条线，这也说明他其实心里很明白文武百官的一举一动。

顾惜朝后背有些发冷，他突然意识到了一点，这些名单上许多人可能做错了一件事情。

他们自己甚至很可能都没有意识到小皇帝背后动了手。

也许是顾惜朝呼吸困难引起了谢离歌的注意。

谢离歌头微微一转看向了顾惜朝，发现后者已经完全陷入了头脑风暴，显然小皇帝的真实性格让他吓到懵逼。

叹了口气，他无奈地点醒了顾惜朝：“吓傻了吧，你被这个小混蛋的表面迷惑了。”

顾惜朝还有些发愣，呆呆的转过头。

看见小皇帝的一瞬间就醒了。